找到好的位置停下,孙锦严一边和他说:“外头风有些大,要是觉得冷了就回去……”他弯腰试图把他的轮椅刹住。
弯腰时伸入在裤子里的衬衫却在腰间绷得紧紧的,那顺滑的腰线在饶遥面前若隐若现,让人很想出手摸一摸。
饶遥这样想,便也就这样做了。
他顺应本心,伸手掐住了孙锦严的腰。
在孙锦严抬起头面带询问地看他时,饶遥内心的平静像平静的湖面被丢入一块细小的石头,有什么蓦地爆发了。
饶遥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极度的破坏欲,他想让这张禁欲的脸上扭曲出一点别的表情,想让这双永远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被情/欲浸染,想让这张嘴里除了说让人讨嫌的疏离客套话外还能发出一点别的音……想让他因为他而变得有所不同——
他抬起手,摁住了孙锦严的下巴,吻,不,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咬着附上了孙锦严的唇。
看似棱角分明,冷硬的唇含在嘴里却是柔软的,先是一点一点的舔,然后越来越快——
饶遥撕咬着孙锦严的唇,恶狠狠的,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身处下位,却按紧了孙锦严的腰,捏住了对方的下颚,让对方无处可逃。
猎人正在品尝他的猎物,他的猎物在张惶的推拒后便被他更为强硬的态度压制得已经不能再后退。
腥味在唇齿间泛开,那红的,艳的,带着彼此气息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彼此的喉咙进入彼此的身体。呼吸频率在加快,心跳在加速,然后是几近窒息的感觉——
动作缓了下来,饶遥闭着眼睛,唇仅仅是贴在祁曜唇上,慢慢地,他又伸出小蛇一样的舌尖,轻轻舔舐这祁曜的伤口,那一瞬间温柔地像鳄鱼滴下了他柔情的眼泪。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饶遥没有睁眼去看祁曜的神色,祁曜却一直垂眸看着他。
并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当那头隐匿地毫无波动的凶猛巨兽忽地冒冒然出现,打着滚在他的精神领域里翻肚皮的时候,祁曜便选择了此时最正确的做法。
进行数据分析。
他用一缕能量像一根逗猫棒一般吸引住了它,忽略自己身体微不足道的不适,精神领域内他在飞快地记录运算。
可是没有时空痕迹,没有出处,没有代码——
“叮”的一声响,祁曜看到了猛兽身上唯一的一个印记,就像是挂在脖颈上的吊坠,他只看到隐约的黑色,不待看清楚,链接断开了。
即将到手的线索就这样断掉,祁曜微微皱起了眉头。
饶遥的手还搭在祁曜腰上,他的唇离开了孙锦严的嘴,他的手掌意味不明地在孙锦严的腰际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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