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从来不骗小孩:“我也不喜欢他。”
薛酒彻底糊涂了。
“不喜欢还会在一起吗?”
恶趣味的温茶总算唤起一点良心,不舍得破坏小孩单纯的童年:“没有在一起,只是互相在演戏。”
“演戏?”薛酒懵懂重复。
他刮了下薛酒的小鼻尖:“不信,你接下来看看。”
薛酒很认真地在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直到温茶牵住他的手把他领进大厅,衣香鬓影、人声鼎沸,穿了礼服长裙的男男女女举杯小声调笑。薛酒懵懂地感觉到虚伪的大人世界确实像个戏台子。
“我们的主人公来了。”一个和温家有生意往来的中年男人吆喝了一声,顿时许多人上去和温茶道贺。
“小茶可真好看。”
“开不开心啊?”
“哪儿能不开心呢?得偿所愿了。”
温茶没什么喜气洋洋的神色,只是和平时一样,唇角微微含笑,好像这只是分外寻常、令他提不起兴趣的一天,但又好像十分开心。
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边说那些老生常谈的漂亮话边揣摩,把脑子给弄糊涂了。
但他们同时小心觑着温茶的装扮,薛眉替他设计的礼服以纯白打底,一条腰链卡在弧度最窄的地方,随着走动而轻微移动,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到柳叶一般的腰腹之上,好身材尽显。不由感叹齐家真懂得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把这么个宝贝抢回家,自家人当初怎么就没有那个觉悟呢。
郑明中一点也不想送上祝福,不甘心地上前,无精打采地说:“弟弟,祝你天天开心,生日快乐,啊不是,订婚快乐。”
“谢谢。”温茶礼貌地收下了。
郑明中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c正主be了以后无能狂怒的c粉,当事人一个要嫁人,另一个还没到现场。
“修竹说路上堵车,他一会儿到。”
温茶反应平淡:“好。”
好虐。
郑明中一开口觉得这种终成陌路人的戏码可真虐,垂头丧气地到角落里疗伤去了。
薛酒不知道这位傻大个如此丰富的面部表情到底是为什么,抬头询问:“他怎么啦?”
温茶糊弄小孩:“演技太差了,做不好表情管理。”
“cha,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需要我。”忠实记录在场一切的外国老者和温茶说话。
大家的视线集中在温茶身上,自然时刻能关注到他身边的动向:
“卧槽?那不是约翰维尔逊吗?温茶真有排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