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明天吃瓜了。
温茶美滋滋地抽出一张抽纸擦干手上的水,丢进垃圾桶里。
又有一个人走进来,男人撑在台面上,白玉一般的肌肤从耳垂蔓延开一抹红,盯住他的眼神片刻怔愣,渐渐涣散开来。
温茶总算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整个局里唯一的变故——就是这位劝他别喝还偏偏要逞强喝,结果误喝错酒的笨蛋。
什么不染尘埃的佛子,分明是个误入红尘的傻子。
温茶有时候觉得,遇见他,算齐修竹挺倒霉的。
书里说过,林木为了谨慎,弄来的那个药并没有什么大碍,就算不纾解也会很快自行代谢干净,对身体无害,熬过几个小时去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
窗外有惊雀的啾鸣。
齐修竹的清冷眉目染上潮湿的意味,像淋了一场雨,强大又脆弱,意想不到的令人心软。
他似乎抬脚要离开,故意躲着温茶。脖颈上的青筋分明,隐忍着什么,不想伤害到温茶。
温茶叹了一口气,站到齐修竹的面前,拉住他送给齐修竹的烟灰色领带,让男人折腰,凑到他的眼前,轻轻问:
“小叔,要不要帮忙?”
第42章 42
齐修竹曾经在佛经里读到过这么一句话: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读过以后就是单纯的读过,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感悟。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仿佛烈火的唇齿舔舐过肌肤,催促着人遵循**成了不知节制的野兽。但在最后的关头,他把额头埋上温茶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上,不舍得再动温茶一丝一毫。
这你都能忍住!
温茶想踹人,但冷静下来又觉得好笑又无奈。
食色性也。
他上辈子这辈子见惯了沉沦放纵的男男女女,看对眼了就走肾不走心,连个速食爱情都算不上,顶多是个ao友。齐修竹眉眼温和,眼尾微微泛红,克制的模样叫温茶心软,像被浇了瓢温热酸涩的柠檬水。
但关键时刻停住,温茶还是不解气地踹了下齐修竹的小腿:“算我欠你的,滚一边睡去。”
对方吻上他的唇瓣把抱怨全吞吃在唇齿之间。
温茶烦死了,哼哼唧唧骂了声“狗男人”也没办法把他踢下床。
等齐修竹再次清醒,温茶已经穿戴整齐,高领毛衣下暧昧的痕迹被挡得严严实实,阳光下整个人明亮又璀璨,扬唇和他点点头:“小叔,你醒啦?我先走了哈,忙着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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