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我的东西。而这个优盘除了我的密码箱和奚家,没再去过第三个地方。”
奚迭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笑,“所以您就笃定是我偷动的?”
“只有你知道我优盘随身放在哪里。我当时交代助理,你就在旁边。”老教授显然又动了怒,冷哼:“做贼心虚。”
奚迭生没理他,“如果我说奚白曾经有意问过我您优盘的位置,并且我告诉过他。您还会这么笃定吗?”
显然没料想到这种情况,季教授一愣神。
当年他在奚家授课,虽然对两个孩子谈不上喜欢,但也全然没有任何防备。即使在发现奚迭生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他也没有刻意去防。
毕竟不过是个孩子,还是他的学生。他该对自己的学生保持最基本的信任。
至于奚白,他更没有怀疑过。
毕竟这个孩子心思单纯,又从小在奚家长大,根本不可能干偷窃的事。
“呵,”
老头子果然不相信,吹胡子冷笑,“想推卸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奚家小少爷关系不好。”
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奚迭生挑眉,“如果您不信,可以回去套套您助理的话。他说不定能交代给您一些秘密。”
“哼。”
奚迭生都被哼麻了。
视线瞥过桌上蒙着布的瓷盘,突然想起还有个“惊喜”没看。
“等等,季教授。”
走到门口的人转过身,
“您忘了?俞总的惊喜还没看,”奚迭生拉近瓷盘,揭开黑布,原本以为底下会是什么稀奇宝贝。
季教授不情不愿走回来,问:“什么?”
“一个优盘,”
奚迭生也很好奇,“需要连到电脑看。”
之前经常用经纪人的优盘看自己的商业照,操作很熟练,他把盘里的视频拖出来,点开大屏幕播放。
视频里有几个画面很眼熟,奚迭生大概猜到内容是什么。
季教授眯起眼,能认出站在树底下,攥着双拳却不敢抬头的白衣小孩是奚迭生。跟现在比简直天差地别,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同。
“奚白,”
似乎鼓足很大勇气才开口,视频里的奚迭生近乎吼出声,却低着头,“你为什么要偷季老师的东西?”
半眯的眼睁圆,
身边人态度明显认真起来,聚精会神。
“你凭什么肯定季老师的东西是我偷的。奚迭生,你妈妈没有教你讲话要有证据吗?”蹲在角落里的小孩带着纯黑贝雷帽,打扮的又漂亮又儒雅,表情很无辜,但嘴里吐出的话却尖锐无比:
“哦,我忘记了,你没有妈妈。你妈妈早就死了,所以你才被爸爸接回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