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听到同类声音,“嗷———”地一声从外面窜进来,跳上床,柳月笙掀开被窝,拍了下他的狗脑袋:“谁准你上床的!”
柳月笙坐起身,倒吸一口冷气,腰酸背痛嗓子哑,他昨天晚上太放浪了,林时朗个混蛋,把他折腾的叫不出来声了!说是给他一个教训。
“混蛋啊!”柳月笙扶着腰哀嚎。
林时朗出现在门口:“宝贝我是混蛋,你岂不是.........”
柳月笙丢了一个枕头过去:“你可就使劲折腾我吧,还好我年轻,不然今天下不了床。”
林时朗忙走了过去,将枕头垫在后面,走到衣柜前,找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亲手为柳月笙穿衣,穿好了,摸摸他的脑袋:“你今天上午没课,在家好好休息,看你下次还敢勾引如狼似虎的男人不。”
柳月笙笑了:“我的课程你记得挺清楚嘛,”哼唧道:“就勾引你。”
“那当然,我媳妇的课程,能不清楚吗。”林时朗顺他话接下去,落下一个吻:“随时欢迎你的投怀送抱。”
要说厚脸皮,柳月笙比不上活了万把年的林时朗,一句话就把他戏的脸红。
早上林时朗煮的粥,用过再饭,柳月笙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
“妈。”柳月笙对着电话喊道。
柳母低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哭的压抑仿佛极力忍耐。
【儿子,你爸爸生病了,脑动脉瘤,需要做开颅手术,医生说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她声音六神无主。
柳月笙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说:
【妈,我爸爸住在哪间医院?哪间病房?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来,你振作一点等我回来】
柳母哽咽地告诉他:
【在A市的神经科,病房1102】
柳月笙安抚了她几句挂掉电话,眼泪无意识的往下掉,脸色发白。
他张了张嘴,林时朗抱住此时此刻脆弱无比的人:“我听见了,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家,我去开车,你去换衣服,路上你打电话去学校请假。”
柳月笙仿佛找回了主心骨,擦掉眼泪,转身上楼换衣服。
他们二人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冒着大雪,往A市赶。
柳月笙受了刺激,在车上无声地哭泣,明明没有哭声,却让人揪心不已。
“小时候,我爸对我特温柔,会笨拙的讲故事给我听,只是长大后他成了严父。”他声音嘶哑,如同玻璃被划破那般刺耳。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生病,他在我心中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柳月笙很自责:“会不会是我把他气的生病了?”
林时朗皱眉,方向盘的手紧绷:“你后悔了?”
“没有,只是后悔没有换一个温和点的方式,他毕竟年纪大了。”柳月笙抹掉眼泪:“我爱我的家人,但也爱你。”
林时朗等红绿灯的空档,温柔的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一切会好的。”
“嗯。”柳月笙低低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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