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杜总有那种爱好,也不是让你?去陪睡的意思。”
说来?很不好意思,傅遗自?小正经?,又早早进了公司,常年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没有私生?活,今天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别人都懂方才?那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不懂。
傅遗是君子,家世教?养塑造了他高?尚的品德,他以工作为重,会因为合作商追星而把越知带来?,让他给合作商敬酒端茶,但投其所好是有限度的。
超过了那个限度,他不会做,哪怕涉及公司利益。
但他骨子里又是冷漠无情的。
他今天所做的这些,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他都会这样做,不因越知而特?殊。
原主性?格软弱,看不透他绅士表面下的冰冷,觉得这样就已经?是对他好了。
所以在傅遗公司被欺负的时候他没有告状,学做饭被烫伤手时他没有诉苦,高?烧不退嗓子疼得厉害的时候连着给傅遗念了一夜书的时候他也没有喊累。
他不说,傅遗便从来?也不会注意到。
“杜总已经?答应让利合作了,您放心。”越知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膝盖,像个小学生?一样,头都快埋进衣服里去了。
傅遗飞快修改了原本合同上的价格,按照越知先前要求的翻了个倍,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这次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提。”
越知压着文件,并没有签字,头依旧低垂,很小声地说:“……不是杜总。”
昨晚的意外打算了越知的计划,他原本是打算利用?傅遗对付顾逢的,现在改变了主意。
“不是?”
那还有谁?
傅遗这才?想?起来?那个“女朋友”,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你?喜欢女生??”
越知只是一直在不断重复“不是杜总”“会合作的”这种话,说着说着,他双手护住头,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傅遗难得有了一点点无措,“你?……”
“不是杜总,是……是我表哥。”
“你?表哥?”
越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傅遗想?叫他把头抬起来?,那样容易憋着,但又觉得他可能不愿意别人看见他哭的样子,就没开口。
“对。”越知用?很微弱的声音,说:“是陆胥,陆胥他要我……”
傅遗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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