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后背猛地撞击到墙壁,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掀起一阵劲风,“哐”一声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
明寒一手扣着越知,一手握拳紧绷,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他从未这么失态过,猩红的双目仿佛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挣扎叫嚣着发出暴躁的嘶吼。
越知被他吓了一跳,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把拳头落到自己身上,直愣愣挺着背不敢乱动了。
“你……唔!”
明寒单手捂住越知的嘴,额头抵着他疯狂喘息,死死压抑着自己:“你闭嘴!”
越知脸小,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大半。明寒有点失控,手指压在越知脸上很快泛起了红痕。
“唔唔……唔。”
越知睁圆了眼,想说两句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不知道明寒在这里听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越知仔细将自己方才与陆胥的对话在脑海中过了一边,大致理出了几条明寒可能生气的原因。
“什么是他能给你我不能的?!”明寒额头青筋突起,压得极低的嗓音沙哑晦涩,“是你说你喜欢我的!凭什么擅作主张答应换人!”
“他爱上你了吗?”
——“没有。”
“换个人吧。”
——“……好。”
他说好,他答应了,他要去喜欢别人了。
明寒已经没有功夫计较越知骗自己说有事却跑来这里见别的男人这件事了,他刚刚一直站在这里,将两人的对话从头听到了尾。
那个男人他知道,陆胥,陆家新上任的CEO,原石宴是他办的,台风那天也是他让人来接的越知。
此时明寒满脑子只有越知说了“好”。
他答应了,他答应放弃自己了!
这两天来,明寒想了很多。
越知的一颦一笑,变脸般乍现的肆意张扬、狡黠聪慧,还有以前亮晶晶的双眼和平淡无波的语气,这一切都在明寒眼前不断循环。
他性格自我、感情迟钝,也没有什么经验,唯一一个动过心的人还没见面便先消失了好几年。他不断洗脑告诫自己对越知只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可就在刚刚……
就在刚刚!
他听见越知对另一个男人说出无比温柔的话,很久很久不曾再对自己展露过的温情全都一股脑献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人质问越知自己是否喜欢他的时候,越知的无言以对让明寒心口闷闷生疼,越知答应去爱别人的时候,明寒会发疯一样想把他抓回来永远锁死在自己身上!
如果这仅仅只是占有欲作祟,那明寒也认了。
他就是见不得越知不喜欢自己,见不得越知去跟别的男人用那样的语气说话还朝他笑!
明寒突然一下将越知紧紧抱住,怀中很软却很有实在感,他把头埋在越知肩颈,贪婪尽情吸取着怀中人独有的味道。
“……别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