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满意地勾了下嘴角,进入正题:“那明寒有没有表现出对你的迷恋?明家最近有个新开发区的大单子,他跟你提过中意哪家合作吗?”
越知:“……没有。”
陆胥温和的笑意褪去,嘴角沉下来,声音有点阴郁吓人,“下次明寒有生理需要的时候你主动点,男人舒服自然好说话,越越,我以前最看好的就是你了,别让我失望。”
那不好意思,你恐怕要失大望了。
“我今天把明寒……”
“甩了”两个字还没出口,陆胥手机设置的特殊铃声响了。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好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整个人活像变了个人,如同对待珍宝般捧起手机,虔诚地接起电话。
与在越知面前假意的温情不同,陆胥此时是真正的温柔,温柔到有几分小心翼翼,既在竭尽全力能够多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几句话,又担心过度耽误对方时间而惹了那人烦。
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越知看着陆胥那副将心都捧出来却无处奉献的样子,觉得他真是……
太可悲了。
堂弟陆西是个纯直男,以生命热爱科研,连家都很少回,根本没机会也没闲工夫来发现陆胥对他的感情。
简单几句交谈两人就结束了通话,陆胥握着手机一直等到对面先挂断,他才对着结束通话的页面久久不能回神。
越知突然不想跟他说实话了。
陆胥收敛情绪,看见越知还站在原地,也不介意被听见打电话,对比之下此时的声音毫无起伏:“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什么事?”
越知自知演技是不够专业的,他也没做什么别的表情,就垂头敛眸小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很不好,我一定会帮你的。”
这副样子落在陆胥眼中,让他更满意了,心情不错地给了一句安慰:“你们都是我弟弟,我对你们都一样。”
越知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其实……”
“怎么了?”
“其实我房子被人砸了,”越知头更低了,“我当时不在家,明寒知道后找人帮我查了,他说监控坏了,不过幸好有住户无意间拍摄到了一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罪魁祸首,你放心,不用担心我。”
陆胥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动了下,既不惊讶房子被砸了,也不问越知有没有事,脱口而出:“有人碰巧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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