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难为在贺彰嘴里他还能算个朋友。
顾长霁看向贺彰的手。
好家伙,婚戒已经被他摘下来了。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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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风起云涌的, 师弟站在修罗场正中央,立刻看出了不对,料想这个来势汹汹的青年恐怕是贺彰的前男友。
他借口说自己想上厕所, 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顾长霁见他这么识相,一下便熄了火。
他也不客气,就在贺彰对面坐了下来,脑子里盘算着近来的种种, 准备算账。
“你怎么来了。”贺彰说。
顾长霁被气笑了:“我还想问呢,为什么不给我回消息。”
贺彰:“……”
说实话,顾长霁被他这阵沉默伤到了。
这段时间他在心里为贺彰找了无数个借口, 此时此刻,哪怕贺彰撒谎,说没有看到信息,也比缄默不语要好。他至少会说服自己去相信。
可贺彰偏偏不。
那时候在双方父母面前撒下弥天大谎, 贺彰连眼睛都不眨,可现在他甚至不愿意为他顾长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有一腔真情捧出来,结果喂了狗的感觉。
难怪贺彰当初和他说, 要有点看人的眼力, 原来是这个意思。
倒是他不够识趣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 ”贺彰开口了,“我以为……”
酒吧里的驻唱在这时唱起了一首柔柔的歌, 前奏刚响起,顾长霁就辨认了出来,这是贺彰在他面前吹过的曲子。
贺彰也听到了,愣住一瞬,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贺彰说。
顾长霁逆反心理发作, 就不肯起身,抱着怀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再说了,你不等你那个好弟弟吗?”
女歌手曼妙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the water is wide,I cannot get over……”
顾长霁动了动耳朵。
“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谈。”
他毛病这么多,弄得顾长霁很没有耐心,他说:“出去可以,但你要给我一个好解释。”
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曦正坐在原地打游戏,有个男人凑过去和他搭话,但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走出大门的时候,女声正唱道:“a ship there is,and she sail the sea……”
他们走了有一段距离,隐隐绰绰的歌声缠绕着他们的脚步,犹如花朵的香气,渐渐散去。贺彰的背影依旧笔直,步履却沉重,仿佛其中装了许多愁绪。
顾长霁想起他曾经说过的“思维障壁”,他以为他与贺彰之间,已经被打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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