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脑袋坐起来,死死地闭着眼睛。
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是梦吧。
“少爷……少爷节哀。”是宁伯的声音。
节哀?什么节哀?发生了什么……
侍雨川看着凌晨认识的时候还很嚣张的少年现在像一只蔫了的鹌鹑一样,睁开眼之后就默默地开始哭,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哎……这事就比较复杂了。】
“我很抱歉。”侍雨川犹豫着蹲下, 尝试安慰苏嘉, 他知道这种话对于痛失亲人的少年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可事情已经发生, 他能做的有限。
没成想萎靡的少年只是看着满目血色摇了摇头。
“雀是猎手也是猎物,什么时候被吃掉都不奇怪……与你无关。”说完他淡淡对着身边的宁伯道:“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语气平稳哪有半分刚刚愕然的样子。
【啊这?怎么感觉这两兄弟水有点深?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他哥?真是复杂的人类情感呢。】系统将苏嘉的表现归咎于人类矛盾的感情。
侍雨川站在一旁, 看着少年走过客厅, 眼里酝酿了汹涌的情绪最后压了下去, 走向二楼。
一旁的宁伯打完电话, 解释起来:“您可能不太了解雀。”
“雀处于社会中层, 可这几年大少爷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们几乎已经触摸到了雀与鹰的边缘, 二少爷劝过几次,但都没什么用,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们其实早有准备。”
【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鹰和雀的身份就决定了人在社会中的上限吗?】系统难以理解。
“苏家早就被几只鹰盯上了,有些事情已经不是雀该做的了,这是规则。”
“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苏家违背了往生市的规则,早已被霸占了上流社会的鹰群视为眼中钉。
【好吧,他把温当成是对家派来的了。】
侍雨川叹气, 没有再说什么, 走到了温的尸体前, 扯下对方脖子上挂的金属牌, 拿在手中看了一下。
一寸长的金属牌, 正面写了一个数字0,反面画了一个鹰头。
【小白毛好像说了这个温不是一般的鹰,那么他的身份牌我们要留着吗?】
“留着,就当做战利品。”侍雨川想也没想,就将金属牌装进了口袋。
他刚刚杀了温,也算是坐实了自己隼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迎来观察他的鹰所带来的更猛烈的报复,但暂时应该安全。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屏蔽精神压制的方法,就算找不到也要做出一定地威慑行为,让对方惧怕从而不敢下手。
“宁伯,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正在收拾宁伯一愣,点点头,“您说。”
“你知道往生市第一中学吗?应该是高中。”
“是的,曾经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您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宁伯无法判断侍雨川是雀还是隼,可这不妨碍他对这个人毕恭毕敬。
能杀鹰的人,大概不会是雀。
“如果没有您今天的帮助,恐怕不止是大少爷,我和二少爷也难以逃脱,所以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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