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可是怕,不可能就不走了啊, 走走至少能找到出路, 要是停止不前进,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张梅停下脚步望向山下那条蜿蜒曲折的乌龙江,“其实那不是土地公,而是我们寨子供奉的河神爷。”
君渊恍然大悟:“我就说嘛, 看着怎么也不像土地公, 原来是河神爷啊,只时,为什么河神爷要供奉在山洞内啊?”
张梅道:“乌龙江源头就是在这座大山内部,而石洞是靠近乌龙江河最近的地方, 我们把石洞看作是山神庙,只是最近几年, 发生好几次大地震,把原本那座河神石像地下震开一条大裂缝, 河神石像落进深沟中, 我们前往祭祀的路便断了,已经有好久没有走这条路了, 大家都是绕过乌山另一端去祭拜另一个河神石像。”
君渊问:“原来是这样子哦,洞内的那些石像也是你们寨里的人摆放的?”
“嗯, 之前每家每户都会在洞内摆放一座属于自己的河神, 唯有不洁之人, 不会有河神像。”张梅语气严肃道。
“不洁之人?什么叫不洁?”
张梅顿了顿, 一字一句道:“对河神不敬之人。”
此时她的声音竟然完全变了, 声音尖利, 粗劣刺耳。
君渊低头看到张梅的影子,歪歪扭扭,黑色的触手张牙舞爪朝君渊伸来。
长而翘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他一脚重重踩中影子,还碾了碾。
张梅看着君渊十分蠢的举动,露出嘲讽的表情。
下一刻,无实体的影子变成一只黑色形态怪异的怪物,它痛苦惨叫着。
尖锐的声音划破山间,张梅的身形猛地的一晃。
她蓦然转身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君渊。
“怎么了?”君渊表情无辜。
张梅定定看他一眼,女人的眼睛又大又圆,仿佛下一刻就脱框而出。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
而君渊却歪歪头,“你眼睛不舒服?”
张梅:“........”
“你眼睛不舒服,那我们赶紧下山吧,对了.......”君渊在地上找到一根木棍,“你拿它撑撑,我身上有伤,就不扶你了。”
张梅没有接他手中的木棍,而是面无表情继续走在前面。
君渊等她转身后,收起笑嘻嘻的脸,手中的棍子,有一下没一下打路边的野草。
乌山寨不大,穿过一片竹林就看见寨子。
君渊走在竹林里面,看着一根根青竹上系上红绸,而且根根不落,风一吹,竹林发生一声声浅浅的莎莎声。
满是红绸的竹林,绿意中增添了几分鲜艳。
“竹子上绑上一块红布有什么意义吗?”君渊好奇问道。
张梅像是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她对君渊有问必答。
“这片竹林有灵,凡是每出生一个孩子,村里面的人就会在竹子上系上一块红布,寓意着孩子将来能想竹子一样长得健康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