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郗总觉得自己入了套,却又想不明白漆斐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套。他心里怪怪的,但是都已经说出口了,又不好意思反悔,只能应道:“嗯,我说的。”
漆斐亲手掀开的白布。
扬起的厚重白布遮住头顶的白炽灯,喻郗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昏暗,而后窥见了白布后画架的全貌。
整整十几幅画,每一幅画都是他,每一幅画都是他陷入情-欲后的暧昧情态。
赤-裸大胆又黑暗厚重的欲-望情-欲直白地暴露在阳光下,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开了灯的画室倏尔变得逼仄,喻郗呆了呆,而后脸颊爬上一抹气急败坏的红,他忍不住骂:“你有病?画这些,你是不是变态?”
漆斐把散落至脸颊的碎发挽至耳后,唇角微弯,笑得甜蜜:“嗯,我是变态。”
此刻的漆斐褪去绅士的外壳,眼底的狂热虔诚再也无法遮掩。
搞艺术的大多数都有点毛病。
喻郗脑子适时浮现这句话,后背汗毛炸开。
漆斐轻轻执起他的手,瓷白的脸上是醉人的酡红,他克制不住地低笑:“喻郗,我已经快忍不住了。”
漆斐的笑声过于变态,危机感袭来,喻郗炸毛地后退几步,紧张慌乱地骂:“你他妈真的有病!!”
漆斐居然是个藏得这么深的变-态!!看着比顾郡那变态还要变态!!!
漆斐依旧牢牢捉住喻郗的手,不让他离开。
和喻郗亲密的这三天里,无论白天有多亲密,晚上他都只能徒劳地回忆那温热的触感。
漆斐步步紧逼,直至把喻郗抵在墙角,退无可退。
他笑得灿烂又甜蜜,声音快要烧起来:“嘻嘻,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
他想着喻郗的每一晚,都会来这里画画。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留给你的。”
沉重的吐息打在耳侧,带着一**哄的意味,“穿裙子好不好?我们一起穿裙子。”
“你说什么?”
进了画室后,漆斐像是脱下优雅温柔伪装,变成彻头彻尾的变态。喻郗震惊,目光更呆了。
漆斐神色晦暗,手指轻轻撬开喻郗红润的唇。
唇舌被侵入,喻郗头皮发麻,抓住他的手,炸了:“你要我穿裙子?”
他又不可置信地说:“你自己女装也就算了,还想拉上我?”
“你变态吧你?”
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漆斐的手,梦寐以求的温度近在咫尺,漆斐瞳孔颤了颤。
他又看喻郗那张脸,简直越看越喜欢。手不由重了几分,“不是说最喜欢我?”
不只是手,喻郗的脸…更是让他发狂。
他哪里有说最这个字?喻郗皱眉,脸颊气得鼓鼓的,“我才不穿,谁爱穿谁穿。”
由于某种特殊原因,喻郗最讨厌穿裙子,他这辈子没穿过女装。
“嘻嘻,”漆斐执起喻郗的手放在唇边,感受细嫩的指尖,好似抽枝的春芽,声音低哑:“让男朋友高兴,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