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郗抬头,迷蒙的猫儿眼对上商冽沉稳可靠的黑眸。他突然想,在商冽面前也可以吧?反正第二天也不会记得。
商冽被喻郗看得脸颊发热,微微垂眸,掩饰住害羞的情绪。喻郗摇摇他的手,食指插-入指缝,勾住他的无名指,“唔,我如果等会儿睡着了,麻烦你帮我打这个电话,然后把我给他就好。”
喻郗边说边在微信上把秦尔的电话号码发过去。他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话却和拔-**无情的渣男无异。
要亲手把喻郗给另外一个男人。商冽如同被人泼了一盆了冷水。他想起喻郗那晚的异状,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他很想问问喻郗,把他当什么了,那位叔叔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症状……
喻郗困倦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好不好呀?”
“好。”商冽心里酸涩发麻,轻轻抚上喻郗的手指。
喻郗顿了顿,睁开眼睛看了看商冽,稀奇:“你声音怎么这么奇怪?跟吃醋一样。”
“你吃醋了?”
商冽慌乱一瞬,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没有。”
“没有就没有。”分明就是吃醋了,但喻郗实在是困,懒得和他争辩,眯着眼睛就睡过去。
喻郗的睡颜很安静,睡姿很乖。他的脸埋在商冽的胸膛上,脸颊的软肉被挤压,水润的红唇微张,隐约可见洁白的贝齿和一点猩红柔软的舌尖。
商冽珍惜地碰了碰喻郗的侧脸,迟迟不愿意拨出那个电话。
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当是他的一点点私心。
*
秦尔已经两天没有和外界联系了,虽然说是放假,但经纪人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经纪人做了一小时的心理准备,怀着忐忑的心情上门拜访,毫无疑问地被拒之门外了。
秦尔不见客。两天不出门,不知道呆在别墅里鼓捣些什么。
经纪人叹气,认命地蹲在秦尔别墅门前,等待秦尔出门。
别墅内,秦尔呆在漆黑无光卧室里,一点一点查看别墅监控。
他已经看了两天的别墅监控。从捡到猫那一天的监控开始看。
对秦尔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怀念“公主”的方式。
两天前,秦尔去查了街道监控,发现猫失踪那天的街道监控已经被人破坏了,查不到偷猫贼的一点踪迹。
之后,秦尔也有在别墅附近找。但是秦尔不讨猫喜欢,准确来说,不讨所有毛茸茸动物喜欢的人。附近的流浪猫见着他就跑,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每每想到他家猫可能遭遇的一切,秦尔的心脏就如同拉扯,喘不上气的溺水窒息感让他绝望。
该死的偷猫贼!
秦尔咬碎嘴里的薄荷糖,阴鸷的眼睛布满血丝。
视频已经放到猫猫来到别墅的第二个月,秦尔越过鼠标,去拿烟时,手指倏尔顿住。
低亮度的电脑屏幕泛光,照出秦尔眼底的呆愣和不可置信。
监控视频里,沙发上的猫身形拉长,慢慢变成了一位猫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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