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眼睛里都带了雾色。
“疼……”他声音都带了几分粘稠,闷声挣扎:“你怎么老爱咬人。”
长秋黎将林藏推至榻上,盯着他发红的眼睛,撑起手臂,“哭什么,我没有用力。”
林藏仰首露出伤口,控诉:“没有用力也疼,都破皮了。你这个习惯不好,哪里有人会将力气都花在这儿?”
长秋黎目光落在他白皙肌肤上几道明显的红痕上:“娇气。”
林藏顿时睁大眼睛,“我娇气,你就真该去看看别人是怎么……”
而他话未落,长秋黎的声音却骤然沉下,“别人?”
“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别人?”
林藏声音顿住。
长秋黎等不到回复,伸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眼底隐约露出猩红,声音微急,“为什么不说话?”
林藏看着他的模样,轻轻抿唇。
他的状态,果然像任烨所说,有些异样。
“没有谁,我只是看书上那样讲。”他道。
伸手,林藏摸着长秋黎的脸,轻声哄道:“是我失言了,不生气。”
长秋黎胸口起伏。
林藏继续道:“我不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人碰我。”
时间渐渐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长秋黎才眼中露出几分清明,别过脸:“……抱歉。”
还是不行。
林藏看着人,眉宇微动,将长秋黎的身体拉下来,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没遇到你之前,除了郑兴文,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低低道。
怎么忘了。
他的小白犬占有欲很强,连他身上都不想沾上别人的气息,理所当然,在这三年之中会有强烈的不安感。
林藏一件又一件解释道:
“就算郑兴文,也只是我之前身体不好,在他家中暂住了一会儿,其他接触什么都没有。”
“他给我送了花,现在在酒馆中都枯萎了。”
“还有酸果,我等会就将它扔掉。”
“最多就是这样,没有其他。”
长秋黎在林藏耐心的哄言中情绪才渐渐稳定。他眼中的沉色渐淡去,许久,才将怀中人抱紧,压身下来,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哑声开口。
“你乖一些,听话。”
摸着长秋黎柔软的头发,脑海中猜想着过往三年会发生的一切,林藏心中沉闷。
三年。
于他而言不过是在主系统空间浑浑噩噩。
对长秋黎而言,却是无时无刻的思念和折磨。
而不过多时,就在林藏心中沉想之际,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在莫名奇妙的地方逗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