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黎皱起眉, 松开他的脚腕:“你在做什么?”
林藏偷鸡不成蚀把米,立马收回脚站起来,脸都绿了,瞪着他道:“你问我?”
“你和我挤在一处睡,这让人撞到了,我该怎么解释?”
长秋黎皱起眉:“我没做什么,不过是在上面睡了一会儿,你就要将我踢下去?”
林藏气道:“这里可以睡的位置很多……你、你知不知道要和心有所属之人要保持距离?!”
长秋黎一时沉默。
半晌,他面无表情道:“你身下的垫子是我的,被子也是我的。”
……
虽然、但是。
林藏搜刮尽肚肠,越想,越觉得眼前人似乎没有做错,错得该是他这个不分青红皂白踢人的人。
他话噎住,脸上变幻莫测,忽然抬手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塞到了长秋黎怀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性,直接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
说一句顶十句。
谁家养大的孩子,顶着那张脸将他顶的说不出话,简直是……
混账东西!
看着林藏离开的背影,长秋黎嘴唇微抿,敛下眼中郁色。
一而再,再而三。
他的心仪之人,是在骗他,还是确有其人?
抬手按了按眉心,冷静下来之后,长秋黎将被子和床垫收回,走到外面看着林藏的背影,开口:“刚才是我情绪不好。”
林藏:“你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
但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就是没有由来的不开心。
很奇怪,好像是一种欲求没有满足,想要旁人安慰却得不到任何慰藉,按耐在心中不知哪里有一种深深的气闷感。
……也是好笑。
这人和他萍水相逢,怎么就在他面前,他屡次三番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长秋黎看着林藏,视线落在他锁骨边依稀露出的痕迹上。
林藏慢慢也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揉着手腕,嘀咕道:“怎么感觉淹了一次水,醒来之后浑身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长秋黎倏尔开口,错过眼神,转移话题道:“刚才我们经过的那片湖泊,应该是此处的遗址用来阻碍旁人通过的幻境。”
“里面的湖水可以转换烈酒,湖酒能侵人心神,即便是很少一口,也能很快将人灌醉,倘若在湖中醒不过来,人就会被拖入水中,不知所去。”
林藏反应过来,而后不可思议道:“那意思是,方才我是醉了?”
长秋黎冷淡道:“恩。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