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眼睫颤动。
光影之中,一人轻覆榻上。
长长的尾巴将帘子拉起,将榻上沉睡人轻轻抱起,扶着他的脖颈靠近自己。
唇间露出几分尖锐,在昏暗狭小的空间中刺入无瑕的肌肤之中。
修长的眼睫垂下,面容如玉的少年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眼中闪过暗色,嘴唇轻轻抿着怀中的脖颈间的嫩肉,几番吞咽,而后更将他抱紧了几分,手指牢牢将对方的手握紧。
呼吸声在耳边原来越明显,似乎是舒畅的喘/息,亦伴随着颈边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传来,林藏手指微蜷。
时间一分一秒,随着身体的温度升起渐渐过去。
血珠从唇缝划过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衣物之上,漾开一枚小小的圆迹。
舌尖划过伤口,长秋黎抬起下颚,阖上眼眸,将林藏拥入怀中抱了一会儿。
“疼不疼?”他轻轻道。
蹭着林藏柔软的白发,长秋黎鼻尖与他触碰,低低道,“主子,我想你了。”
撩起些许发丝,他嗅了嗅那足以让一切浮躁平缓下来的气味。
“小白,时间到了。”外面传来推门而入的声音,对方似乎有些急躁,生怕他停不下来一般急步走来,却将要靠近时,目光看到在床帘后之人一双掩在黑暗中泛着红芒的眼睛。
——林阿云停下脚步。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忌惮涌来,他喉咙发干,堪堪才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来,“已经停了吗?”
气氛一阵沉默。
许久,榻上的声音才响起,“我还没有给主子穿好衣服。”分明是清朗无比的声音,却其中冷淡,仿若冰雪,没有一点温度。
林阿云心悸难停,手心发汗,勉强道,“好,那你帮主子,我在外面候着。”
床帘中又没了动静。林阿云轻轻擦了一把汗,然后屏息走了出去。
——不过一年而已,一年的时间,小白修了那禁术,气质竟变得天翻地覆,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让人无比忌惮,心生退怯之意。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外面,梅一在等着,看到林阿云的神色,皱起眉头,“小白失控了?”
林阿云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
“他自制力很好,时间到了便会停,不过总要在主子房间里待很久才能缓过来,我们再等等。”
屋内,长秋黎将林藏放下,取出凝膏,一点一点在林藏颈边抹匀。这是梅一从书阁医书的学来的凝肤露,只要一日,有伤口的地方便会恢复如初,留不下任何伤疤与痕迹。
待到伤口抹好,他的状态才恢复如常,替林藏慢慢整理好衣物。
一年前还是三四岁幼年期模样的人,现如今身量长了一大截,已经看不出曾经幼态的模样,而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年,身姿如竹,眉宇清冷。
“吱哑”一声,门被推开。
林阿云与梅一都看过去,长秋黎目光笔直的看向他们——即便他外表看起来尚小,但却不容人忽视,自带一种无声的冷意与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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