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嘚瑟的样儿。”
旁边几个年轻的妇女好笑地摇头,陈老太却气得不轻,冷哼地撇过脸,“我们吃的都是血汗钱买的,吃的踏实,吃的甜。吃人家白送的,不踏实。”
“这有什么不踏实的?”林老太道:“人家都说了,和我孙子交情好,要不是我说了只要三袋,人家还想要让我装几袋呢。”
谢有酒和二表舅卖了水果,又开车往下一处去,到了另一处收割小麦的地里,又碰着熟人了。
他从三轮车上跳下来,跃过水渠,就跳到了小麦地里,冲着那埋头割麦子的少年,就是一手顺着脑袋撸到脸。
“陈发春!”
“你小子,窝在小麦地里,还差点认不出来。”
陈发春抬头见是谢有酒,早上刚在县城见过,这会跑到云峰村来了,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真实,激动地咧开嘴笑。
“谢有酒,你怎么来了?”
谢有酒指了指公路上的三轮车,圈着胳膊,笑得精明:“我陪我二表舅卖水果,怎么?买点?”
陈发春好笑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要宰我一顿的架势啊。”
谢有酒看了眼周遭的人,又悄声在陈发春耳边道:“狗蛋儿今天赚了那么多钱,不给你分红,我可不信,至少有这个数吧。”
谢有酒挤眉弄眼地捏捏手指,陈发春哈哈笑,也撸了把谢有酒的头,道:“你小子挺贼啊。”
“放心,你的生意,哥们肯定照顾。”
这时,也有人笑着问陈发春,“发春,这是你同学啊。”
“是啊。”陈发春朝着割麦子的大家伙道:“我同学是县城来的,他和他二表舅来咱们村子卖水果,这水果可好吃了,个头大,水分足,又甜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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