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的东西。”
“我都给你拿出来了,你自己收拾好。”
“明天跟我去镇上将婚离了。”
何建成脸色大变,虽然曾经和李秀琴偷欢时,无数次想起何慧珍的恶,恨不得离婚,可这句话亲口从何慧珍嘴里说出来,何建成心底滋味却不好受。仿佛不是解脱,而是被遗弃。
何建成急得要去拉何慧珍的手,却见何慧珍砰得关上了门。
他急得大喊:“慧珍,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李秀琴,是李秀琴她诱惑我,这和我无关啊,我不想这样的,我错了啊慧珍。”
何建成在门口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消失了,拿走了何慧珍扔出来的所有东西,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还给何慧珍留了一封信。
“慧珍,我死也不会和你离婚。”
接连几日,村子里都在议论何家这不要脸的上门女婿,本来是沾了何家的光,才过上有滋有味的日子,要知道何建成以前的家,那可是穷的揭不开锅,房子都还是住着草棚,风餐露宿的,哪有何家后来给他们修的那座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好,可人家不成器啊,不感恩啊,还要找女人厮混啊。
这日,何慧珍和生产队几个在一起放牛。
“慧珍,那野女人是谁啊?我们都气死了,那何建成竟然敢找女人,我们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气。”
“是啊,慧珍,你说那女人是谁?我们都给你出气。”
何慧珍没说话,低着头打着毛线衣,何有才坐在一边乖巧地缠着毛线团,自从医院里回来,何有才的性子就变了,安安静静,何慧珍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就连爹不走了,也只是问了句,就没再提起,每天就跟屁虫一样跟着何慧珍。
“咦,那可是大刘。”一个妇女指着前面赶牛的男人,喊了声道:“大刘,你这么早就回家了啊,牛还没吃饱啊。”
“饱了饱了。”大刘笑开花道。
妇女乐了,“我问的是牛,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牛饱了啊?”
大刘这知道是这妇女在打趣他,就拉着脸,懒得搭理了,啪啪甩着赶牛棒,牛跑起来,他也跑起,焦急地往回赶。
妇女好笑道:“这个大刘,这几天吃了鸦片了,每天那脸都笑开了花,也不知道他什么事这么开心,都多大年纪,老婆都找不到,还不急,以后可不得光棍一辈子哦。”
几个妇女顿时乐起来,一直安静的何慧珍站起来,“我们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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