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难道在等自己?
“师尊为什么不关门?天冷了。”傅云舒搓搓手,进来后,他回手掩好门。
聂钰面上露出些许愉悦,对傅云舒招了招手,他从书案的一角拿出一个木质食盒,打开盖子,冒着些许的热气。
香味从食阁中窜了出来。
聂钰提前准备了食物给他?
“师尊,你为什么这样做?”
最近这些天,聂钰总是无缘由地对他好的行为,让傅云舒毛骨悚然,十分不安。
聂钰的声音柔和动听:“我本来就会对人好,只是之前我们一直有误会。”
温声言语的聂钰,让人的戒心不由得降到最低,聂钰刚刚承认对他好了?
今天,反常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傅云舒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聂钰弯着嘴角,拽住他的胳膊,把傅云舒拉在身边坐下:“我翻阅了书简,你的烙毒很难解,只有合欢宗才有解药。那种解药名贵,不过我已传讯给合欢宗宗主,他跟我有几分交情,他应该会同意我的换取条件。”
聂钰继续说:“关于你是探子的事,我也一并跟合欢宗宗主说清楚了,琉璃镜我愿意借给他一用,除了给我解药之外,请他们不要再打扰你,让你安心做一名留仙门弟子。”
傅云舒完全怔住了,聂钰哪根筋没搭对?
“对了,储物袋呢?可以给我了吗?琉璃镜在里面。”
傅云舒反应了一会儿,从怀中拿出储物袋,那天慕西辰把储物袋跟琉璃镜还给了他,傅云舒又重新封好,好似没人动过似的。
聂钰收好储物袋,似乎很信任他,并没有当着他的面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
“云舒,你想没想过将来?”
“将来?什么将来?”傅云舒狐疑地看着聂钰,聂钰看出什么了?
聂钰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去隐居疗伤,可能会离开门派一段时间,你可愿跟我一同去?”
因为紧张,聂钰拇指摩擦着傅云舒袖子上的布料,加了一句:“我们可能去很多年,远离正魔两道的纷争,除非魔君做出过分的举动,否则,我不会出手。”
这么年,聂钰也累了,以往没有牵挂,清苦一点,也不觉得寂寞寒冷。
如今有了牵挂,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亦担心有一天,他对傅云舒的感情暴露,别人会是什么态度?
聂钰自视定力很好,面对傅云舒,一切都化作泡影。他控制不了自己,会去牵挂,去等待,等不到,他便焦躁难安。
他反复纠结,最后得出结论,他无法忍受只把傅云舒当做普通的弟子。
他要把傅云舒留在身边,一辈子。
聂钰嗓子发紧,声音有些不稳:“你……愿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