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似乎被愉悦到了,低低笑道:“你还作吗?”
作你个头!
聂钰的神识不知怎的落在了傅云舒的脖颈上,那里玉润细腻,没有一丝痕迹。
聂钰脑中一闪而过那日看到的一抹深色痕迹,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出现那种痕迹?
聂钰心中诡异难安。
聂钰抱着傅云舒,把他放下之时,胳膊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手指刮过傅云舒的侧颈,那是多么引人遐思的触感?过于细腻。
傅云舒在床上轱辘半圈儿,用被子遮住自己,闷声道:“我的簪子还在地上,你别踩坏了,挺贵呢。”
聂钰转身,拾起玉簪,握在手里。
“还我。”
聂钰摇摇头,把玉簪揣进怀里:“你什么时候还我纳戒,我什么时候还你,这样才公平。”
“小气死了。”
堂堂一代掌门,连他的簪子都不放过,“我这样散着发,像什么?”
聂钰从怀中拿出一条束发带,走到塌边,扔给傅云舒。
“好丑,这什么啊?”一条黑色的发带,带了跟没带基本没什么区别。
聂钰:“你想好看,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该用在修行上,而不是每天招蜂引蝶。”
傅云舒气不过:“那你整天让我沐浴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当放在修行上,干净亦或是脏乱,有什么关系?”
干净也好,打扮得体也好,都是为人立世的一种态度,跟招蜂引蝶有什么关系?
傅云舒绷着小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废话少说,开始吧。”
身边的床榻微动,聂钰上了塌,清冽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叫师尊?”
你的行为配做师尊吗?傅云舒懒得跟他费口舌。
“叫师尊。”聂钰特别执着。
傅云舒死死瞪着他,气哄哄道:“师、尊!”
留仙门所有的弟子全称呼聂钰为掌门师尊,这两个字向来充满尊崇。
唯独傅云舒,从他第一次叫师尊,就带着一丝无奈,似乎他很排斥这个称呼。
每次称呼这两个字,都是从傅云舒牙缝间挤出来的,有时候很快,甚至听不清楚,有时候气恼,带着隐忍的怒气。
此刻的师尊两个字,带着怒跟恼,还有不耐烦,聂钰似乎很喜欢折磨傅云舒,看见对方抓狂的样子,他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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