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态度坚定,不洗干净绝对不让他上岸。
藏书阁里面关于双修的典籍说得很清楚,每次双修之后,后面要彻底清洗,否则不仅脏,还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傅云舒脖子上的那抹暗色印记,是双修留下的。
想到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印记,聂钰心中升腾一股无边的怒气。
他更无法忍受傅云舒体内,留有别人的任何东西。
他越想越气,脸色发青,声音冰冷:“想出来,你就洗干净,每一寸都要洗干净。”
傅云舒奔溃大叫:“啊啊啊啊!”聂钰!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被聂钰勒令洗了三次脖子,三次那个地方,他才爬上来,傅云舒抬手一看,因为洗得太久,指腹出现了褶皱。
在温泉里泡久了的身体,一接触空气,凉的惊人,仿佛远处白雪的凉气顺着山谷中的微风,飘然而至。
他的腿还在温泉里,傅云舒根本没带换洗的衣衫。
聂钰走进他,把一件月白道袍披在他上半身,清冽的冷梅香,干爽的棉布贴着傅云舒泡的发红,软到极致的肌肤。
聂钰指着旁边叠得整齐地衣物,“穿上吧。”
聂钰背过身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身影,傅云舒的呼吸微重,牙齿互相磨着,发出细小的声音,不知他是冻的还是气的,亦或是二者皆有。
聂钰的身材比他挺拔,他穿聂钰的裤子,长了一些,傅云舒脚踩到裤腿,地上还留有之前的水渍,一个不留心,“噗!”一声傅云舒的身体向前滑去。
下一刻,他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聂钰稳住他的身形,唇边轻挑:“冒冒失失的。”
傅云舒望着优雅如梅的男子,气恼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非要折腾我?”
聂钰:“这次出行,你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要求你干干净净的。”
傅云舒:“为什么是我?这些年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怎么突然需要人照顾了?”
“这些年我灵力充沛,直到被人扰了疗伤的过程,你不贴身伺候我,我怎么找借口吸取灵气?”
出门在外不同于在冷霄峰,人来人往,聂钰想要找机会,跟一个低阶弟子在一起,的确要费些心思。
他受伤之后,灵力受损,不能太频繁用神识查看,出门,也的确需要人一直在他身边。
傅云舒并不知道这些缘由,只当聂钰寻个借口让他不好过罢了。
想到上次聂钰被他死死按在大石上,霸道地吸取灵气的情形,傅云舒面上发烧,心底发怵:“你,你还要?”
还要咬吗?所以让他洗的白白净净的,方便下口?
聂钰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还要什么?”
傅云舒磨牙道:“咬、我。”
一阵轻轻的风,水面微微拂动,聂钰薄唇轻吐:“我可以咬,而且,我不允许别人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