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会的阵法全是当年傅云舒教他的,这些怎么困得住傅云舒?
傅云舒手下继续用力,附在聂钰莹润的耳垂边:“你别再妄动。”他用绳子将聂钰捆得牢牢的,摘下了聂钰食指上的古玉纳戒。
聂钰全身脱力,手指用力勾着,不愿被对方摘下纳戒,纳指是师父送给他的,在收他入门的那年,纳戒中有师父送给他的所有东西,聂钰一向随身携带。
聂玉的唇线紧抿着,牙齿格格作响,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气的。
傅云舒到旁边聂钰放衣衫的地方一顿翻腾,又找到了一个储物袋,揣入怀中,不出意外,七彩琉璃镜就在这两个储物空间中。
夜色愈加深重,此地不宜久留,外面早已没了常林的声音,傅云舒可以走了。
他动作利落地站起身,使了一个火灵诀,蒸干身上的湿衣服。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扫到聂钰裸露的肩膀,傅云舒细心地把聂钰的外袍包在他身上。
见聂钰被气得浑身发抖,傅云舒在聂钰的喉咙上点了点:“我暂时封了你的声音,不要乱喊,也不用害怕,我只劫财。”说着说着,“噗!”一声,傅云舒自己先笑出来了。
说罢,傅云舒转身离去。
聂钰就这么被晾在了草地上。
半个时辰之后,锁灵绳瞬间被切断,聂钰豁然坐起身,他用力攥紧手中的绳子,脸如寒冰,聂钰嘴唇蠕动:“大胆小贼,你找死!”
晚风凉意来袭,聂钰身上还湿着,被傅云舒拖上岸,然后草草盖上了一件外袍,聂钰受伤之后,身体孱弱,浑身冻得发紫。
常林再次轻轻地喊:“师叔!师叔!”
聂钰的声音发哑:“你进来。”
常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聂钰向来一丝不苟,注重穿着礼仪,此刻,他坐在草地上,发簪落在一旁,发髻凌乱不堪。
他身上显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领口大敞着,仔细一看,脖子上还留有暗红色的印记。
聂钰白皙的脸孔发青,唇色发紫。
“师叔,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吸收秋水灵珠不顺利吗?”若换个一个人,常林一定会调侃对方,你这是被人强了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调侃聂钰。
聂钰垂首,吩咐:“拿几件干衣服给我。”他的神识在地上随意扫视,“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聂钰虽然眼睛看不见,这些年,早已习惯了用神识看周围的事物,查探的时候,耗费的灵力不少,影像较为模糊,且颜色基本是黑白色。
草地上有了一条深色的穗儿,这东西一定不是他的,聂钰用指尖挑起来,问:“这是什么颜色的?什么东西?”
常林走上前,端详了一会儿,道:“回禀师叔,这是一条红色的剑穗儿,属于去年新招进来的弟子,刚才是不是有人胆大包天,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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