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人勇猛,单个作战只会让靖人吃亏。只有先废了马,再以多欺少,以阵法围困,靖军的胜算才大。
很快。马撕声不绝。蒙军顿时乱了阵法,阿日斯兰下令弃马作战,奈何马吃痛,好些人制不住大力甩动的马,被马甩到地上,又压在铁钉上。
云归认真看着,觉两颊微痒,用余光去看,却是发丝朝前舞动。当即令身边保护他的一个士兵,快快请示蔡永平,是否用火箭取胜。
士兵很快回来,云归未听他的禀报,就听蔡永平在前边的喝令,“众将士听令!箭上火,发箭!”
蒙军本就因马被伤,尚未反应过来,又逢纷漫如雨的火箭。一时间,马嘶声被人的痛呼声盖了过去。
阿日斯兰拉弓上弦,瞄准蔡永平,但蔡永平早因上次为他所伤,一直对他心存防备,一见阿日斯兰动作,当下举剑身前,等着一剑挡一箭!
一眨眼的功夫,箭如急电,却非是对准蔡永平而去,而是直直射中了蔡永平身下马的眼睛!此时蔡永平才明白,阿日斯兰又玩了一手虚招!
阿日斯兰上回是让人误以为,他意在伤楼桓之,却是伤了蔡永平。这回蔡永平对阿日斯兰有防备,阿日斯兰就先取蔡永平的马匹!
马痛极,扬身长撕,一把将蔡永平甩开,直甩到数米开外。蔡永平虽身子强健,可到底年纪大了,又屡屡受伤,还未有完全养回来,这一下被甩得太狠,仰倒地上半晌,都未有挣扎起来。
楼桓之暂且主持大局,张滕策马到蔡永平身边,一把将蔡永平带上马来。“将军,可伤着筋骨?”
蔡永平虽觉浑身上下钝痛,但此时不可影响军心,只得摆手道,“无碍!”
阿曰斯兰翻身上了后边士兵牵来,未有受伤的马,巧妙避开地上铁钉,策马到了楼桓之近前。楼桓之不避,策马上前与阿日斯兰相对,相隔不过一米距离。
“楼副将,可敢与我一战?”阿日斯兰盯着楼桓之,道。语气不善,话是问询,倒像是挑蚌。
楼桓之牵唇一笑,“早在贵国边城……抱歉,该说是如今归入大靖的原蒙国边城,我就曾向大汗提出此请,奈何大汗不应。未料今日,大汗竟自己提了出来,要一偿我之夙愿。”
阿曰斯兰闻言自是恼火。这话活似他为卑,而一个小小副将为尊一般!大靖欺人太甚,不过一个皇帝走狗,也敢在他堂堂一国之君面前称大!还敢出言讽刺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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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桓之先是拿边城失守讽刺阿日斯兰,又意指阿日斯兰胆小,早前不肯应战,而今提出对战是为偿他的夙愿,便是讽刺一个大汗,还不如他这么个副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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