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永平如此态度,原就对此事半信半疑,对云归心有敬佩的士兵,自然对云归不再多有骂言。只是一些心思不明的人,仍旧紧咬此事不放。
蔡永平已传了军报回京,想来只有通过圣旨上的奖惩,让众人看到皇上对云归的态度,这件事情才能最终有个定论。
靖军五千人留守边城,其余人进驻阿木尔城。
楼桓之以云归需保护之名义,请求与云归住进同一院子。蔡永平皱眉半晌,才应了,只说,“你与他同住,可千万莫要闹出事情来。”
听得这话,楼桓之免不了心里一突。开始怀疑,蔡永平是不是从他俩身上,看出了些什么。可又实在不好多问,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且这要是他多想了,蔡永平原来并未有察觉,而他反应大了,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蔡永平因此生出了狐疑之心。
云归欢天喜地地带着细软,搬进了和楼桓之同住的院子。之前不是被分去和苏中荀同住,就是被塞去军医的院子,柳易辞的院子。
这还是头一回,能够和楼桓之同住。虽然不是同一间房,但有楼桓之在隔壁,那种感觉已经+分好了^
因为这份踏实,这份安全感,云归总算能够肆意而沉地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大半日,直到近黄昏时,才悠悠醒转。楼桓之本想在午时叫醒云归,免得云归太久未有进食,脾胃受不住。
但见得云归睡得安然的模样,又不忍心。总算等到申时中时,云归醒了过来,楼桓之一听见屋里的声响,便连忙端了吃食进屋,“可觉得饿了?”
云归看着楼桓之半晌,久久未有说话,只是眼眉越来越弯,嘴角越来越翘。
“怎么光盯着我看?”楼桓之一挑眉,问道。
能够瞧见云归的感觉真好。回顾先前担惊受怕、未有云归相伴的日子,实在觉得不能再忍受第二回。
“真好。”云归笑着道,“我真怕回来的事儿,只是一场梦。”身在敌营的数个夜晚,他梦见自己回了来。可每每醒来,发现只是黄梁一梦,更觉难过。
楼桓之放下手中托盘,取了云归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可察觉我的温度?你是真的回来了。我是真的把你找回来了。”
云归心里一暖,整个人恢复过来,又莫名起了一点儿坏心思。手下微微用力,掐起楼桓之腰间的一块肉。
楼桓之先是一怔,随后微微蹙眉,“为何要掐我?”
“看看是不是做梦,如果你觉得痛了,那就真的不是梦了,我也就放心了。”云归笑眯眯道。
楼桓之好气又好笑。在如此温馨的时刻,云归不该是扑入他怀中,让他好好拥着他互诉衷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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