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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定此时还不懂。等得与他交好之人,一朝身死,方能深切体悟战事的罪恶。昨日还一道称兄道弟,今儿就生离死别,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残忍之事。

他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云定生出征战之心。不若要真有那么一曰,云定要如何承受?他又情何以堪?亲手推自己的亲弟弟入那修罗场,岂是为人兄长该为?

云府来日兴衰,都有他一力承担,何必再将云定拖入浑水之中?不若由得云定快活玩乐,不知忧愁为何。

云归心生悔意,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了暗自祈祷一切安好,尽力护住云定,已经别无他法。

再看云定懵然不知艰险的模样,除了叮嘱他万分小心,也再无别的能够说。

云定离了帐后,邓喜道,“公子,您是为二公子心忧?”

“是啊。云定虽在外行走不少日子,也算见多识广,可有些事情,未曾经历过,就当真不知其中千难万阻与险恶。”

邓喜言道,“其实在我看来,与其担心二公子,还不如担心公子您。二公子自小学习武艺,又曾游历诸多地方,这两样足够让他在战场上自保。哪似公子?无武功在身也就罢了,如今当了军师,虽说是体面,可却是要上战场,不得在后边避一避的。眼下战事越近,我就越担心。只可恨我未有功夫在身,不然定能好好护住公子!”

云归听着邓喜一长串的话,终究露出些许笑意,“但愿如此罢。我倒是无碍的,左右我身为军师,有那么数+兵士,专门在我身周护我安全,我当不至于有甚危险〇”

说完,又想起家中父亲、母亲,“只怕父亲、母亲要担心坏了。我随军不说,云定也跟了来。要是云定或我有个什么好歹,那真是……”

邓喜连忙呸了几声,“公子作甚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眼下靖军势头正好,蒙军还窝在湘国,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呢,公子和二公子必定能够毫发无伤、立功凯旋!’,

“我听闻蒙国大汗阿日斯兰不是个简单的,只怕会有甚变故……”说来也奇怪,这几日来,他总有些心悸不安,好似会有甚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想来想去,却无法从前世里发生过的事儿找出点眉目来。

要说是自己多想,可明明他已经随军南下一次,经历的战事也不少,怎么可能眼下战事未开,就先心慌上了?这可一点儿也不似自己了。

想当初,刚到靖、淼边境,他也不曾如此心慌难定。好歹也是好几+岁的人了,重活一世,怎么可能越活越回去?

邓喜又是连呸几声,“哪里会有甚变故?公子就莫说这样的话了。公子心善,吉人自有天相,像楼世子、二公子,都是好人,老天都会仔细着照顾的。要我看,公子就是关心则乱,担心二公子,也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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