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个守门的,可听说的小道消息不见得少。听闻云公子颇受皇上赏识,已经出入朝堂了,尊称一声云大人,也是应该的。
云归从善如流在厅上坐下了,细细品着侯府下人端上来的好茶,倒也未有不耐烦。等了一刻钟,楼桓之就匆匆而来,到了他眼前了。
“云归,你怎么来了?”楼桓之在一旁坐下。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欢喜之色。这么些天来,他想念云归想念得紧。
总想去登云府的门,到底犹豫不决,未能去成。一来怕扰了云归与家人的团聚,二来怕云归不乐意。
云归此时还+分担忧他俩的事儿暴露在家人面前,总有些战战兢兢。他不想自己出现在云府后,云归心里紧张,甚至是埋怨起他来。
“怎的?你不想见我?”云归挑眉反问。轻轻放下茶盏,心里多少有点不欢喜
本来,这归京已经第八日了,楼桓之竟一次也未有来云府看过他,可不就是不想见他?前两天想来看楼桓之时,想到这个就歇了心思。
“怎生可能?我欢喜还来不及。”楼桓之连忙道。
“那你为何这许久,都不到云府寻我?”云归当下问道,“这都第几天了?”
楼桓之一怔,他以为云归不愿意他太经常出现在他家人面前,怕被家人看出端倪。为何好似云归所想,与自己所猜并不同?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作苗自缚,苦了自己和云归的思念之心?
苦笑道,“我不知你愿意我登门。我以为……”
“什么你以为?你可问过我了?你以为的就是对的?”云归蹙眉道。
“下回我定问过你,再下结论。此次是我想岔了。”楼桓之柔声道。
又一日的早朝。
在宫门前遇上那位狷狂的林项林员外郎。云归犹记南下前,这位林项林大人还只是七品官。未想到不到半年,就已是正五品的员外郎了。
文职升迁与武职不同。有了军功,封个从五品的骑都尉,算不得什么。文职在朝堂中想往上爬,既要皇上的几分赏识,还要同僚的几分容纳。
再一想本是状元的施渊,如今也不过是正六品。林项却是在施渊之下的探花,一下子爬得比施渊还高。
施渊之才,云归是清楚的。一个原来籍籍无名的林项,竟能越过施渊去,就算是因着前些日子,治大靖南边水患立了功,也让云归不得不在意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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