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宋连仁冷声哼道,“这般浅显的事儿你都看不出,你……”还未说完,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却是蔡永平,“云骁骑尉之意是,那黄复阳好男色?
云归点点头,“这事儿我有七八分把握。”
说得太肯定,反而让人生疑。毕竞他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未曾远足、涉世不深的少年人,如何能这么清楚这件要紧的事儿?若只说有七八分把握,倒是更让人觉得可以一试。
他无意抢夺属于柳易辞的光环和功劳。他会说出黄复阳好男色之事,只是不愿靖军白白耗费数天的功夫与淼军周旋,又是损兵又是耗力,实在是划不来。
且他也会心怀愧疚。毕竟心知有解决之道,却还由着靖军与淼军死斗,那不成了间接害死战死士兵之人?
但是其后的事儿,他并不必要全说出来。他不说,等柳易辞病好一些,就会拿出这计来对付黄复阳。
就算柳易辞一直病着,未能像前世一样,让黄复阳看上了,或者没有想出这计谋,那在他告知众人,黄复阳好男色的情况下,亦有人能够想出好法子。
若是拿柳易辞所出计谋来成就自己,那成就不要也罢。他云归虽有心建功立业,却不屑通过偷抢来获得。他心知自己的本事,有几分能力,就拿几分功业,他不贪。
蔡永平沉吟一会儿,到底是决心一试,又问向云归,“那不知云晓骑尉可有甚好法子?”问着话,免不了多看云归几眼。若说男色,眼前这个云归倒是可以一用
云归微摇头,“只知此事可利用,尚未想出对付的法子。”说完这句,又遗憾道,“柳军师必定能想出好法子的,可惜他此刻病了。”
宋连仁冷笑暗道,好一个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柳易辞病了,他云归凭何坐在这里,与他们商讨这要紧的战事?
又见蔡永平打量着云归,心里一动,道,“云骁骑尉风姿卓绝,不知那黄复阳见了,可会立即弃械投降,乖乖将慧城拱手相让?”
云归和楼桓之听得这话,俱是心中一凜。
蔡永平本就有此意,有宋连仁开口,他再顺着说,就再好不过,“不知云骁骑尉,可愿为我靖军献一份力?”
楼桓之先道,“将军,云骁骑尉好歹有军功和官职在身,若由他做这等事,是否太……”
枉他先前还对蔡永平敬重有加,未想到蔡永平如今竟要让云归,牺牲色相去勾引慧城守将!云归是他视若珍宝之人,怎么能去做这样的事?他觉得这对云归是一种侮辱!
蔡永平摆手打断楼桓之,“我又非是要云骁骑尉作多大牺牲,只是想由他出面,引那黄复阳的注意,再图后计而已。我绝不会让云骁骑尉再牺牲别的。”
他并不觉得这事儿有多难为。因而即便云归是云锵的嫡子,云锵与他素有交情,也不想轻易更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