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一刻钟了。你去哪儿了?”楼桓之放下茶盏,问道。
“去看关琼了。”云归取过楼桓之刚放下的茶盏,给自己倒多一些茶水来,连忙灌下好几口。楼桓之见了,又是忙不迭去拦,“你作甚总喝得这么急?”
云归总算慢一些喝,直至茶盏见了底,才道,“我去劝说那关琮,一个劲儿地说了好些话。这淼国又是热得不行,再加上一来一回,可不就快渴死人了。”
楼桓之微蹙眉,“何以会是你去劝说?且我未曾听说将军有派人劝降他。”蔡永平虽有意招降,可到底圣上旨意还未下来,若是圣上不愿留关琮一命,那岂非浪费功夫?
“并非是将军之意。本是陈军医他受命给关琼医治,可那关琮一心求死,陈军医无奈之下,求到了我这儿。我想想也不好拒绝了人,就应下来一试。至于劝说,我还不是见你不忍他就此自我放弃,这才多管一回闲事。”云归回道。
楼桓之听了,心里有些暖洋洋,抚了一把云归的长发,“果然是我的好云归。
云归轻抬下巴,微露傲色,“我自然好了,你前世必定拯救了天下人,老天这才派我到你身边。”
楼桓之连连点头,“肯定的,不然我今生哪有这样的福气。”神色十分正经。好似说的是一件要紧大事。
见他如此,云归反而有些羞窘,微撇过头,“瞧你这傻样儿。”前世他明明愚蠢至极,还做了许多坏事,今生却还能幸运至此,得楼桓之相伴……
又一日。三军演练,正好圣旨自京都百里加急来到边城。
众将士跪下接旨,听那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军上下忠勇可嘉,大扬靖威,特赏三军!辅国大将军蔡永平v镇军大将军张滕、参将楼桓之、军师柳易辞记头等功,赏,白银千两,玛瑙珍珠等珍宝百箱,仆婢数+,特賜陛下亲书牌匾!兵部尚书云锵嫡长子云归,聪慧机敏,胆识过人,乃我大靖之福,靖军之功臣,记二等功,特授骁骑尉一职,赏,白银百两,玛瑙珍珠等珍宝六+九抬!众校官、尉官记三等功,赏,粮食百担,仆婢数+,其母其妻可进宫受赏……”
待得长长旨意宣读完,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楼桓之听得关于云归的旨意,早就忍不住笑意。倒不是多稀罕那些赏赐,只是陛下这般昭告云归是大靖之福,靖军之功臣,哪里还敢有人再揪出先前之事,来治云归?幸好先前未下的惩罚,拖到了今曰!这旨意真真是为云归正了名。
本来三军演练,云归是未有资格前来的。但是圣旨一来,他就被人赶忙拉到了这儿接旨。此时心里说不欢軎那自然是骗人的。他随军南下,又非无欲无求。如今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去,也算是有小成了,自然值得欢乐。听得最后,皇帝居然令他与柳易辞一道来劝降关琼,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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