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摇头,“柳军师并不懂得医术,我姓云,单名‘归去’的‘归’,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关将军不曾知晓。”
关琮微蹙了眉头。他确实未曾听过这名字。“你会医术?你是军医?”
云归又笑,“是也不是。我是否军医,对于关将军来说,重要否?”
“你若是军医,何必费事劝我?你若不是军医,是说客,莫不是能胜过柳易辞?”关琮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云归,心里免不了起波澜。
这个少年好本事,他起初误以为他是柳易辞,现下又拿他与柳易辞作比,话间满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之意,若是一般少年心性之人,必有恼色。可这个云归仍旧是笑容不减。
云归微摇头,“我从不拿自己与人比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或许柳军师的口才确实了得,可说服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言辞,而是心意。”
关琮嗤笑,“你可见过,有哪个说客用心意去打动人的?非亲非故,哪来的什么心、意?”
“我却是怀着心意来的。有一人欣赏你、不忍你就此陨殁,我不忍于他的不忍,我便不盼你死,却盼你振作,盼昔日那个让人欣赏的关将军归来。”云归缓缓言道。
关琮听了后,许久未有再言语。云归也不急,坐在椅上,干脆微闭了眸子养会儿神。反正,此事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他也不强求。也没奢望一次谈话,就能让关
只是若此事不成,楼桓之怕是要因为关琮,低落一阵子。就如方才所言,他会不忍于楼桓之的不忍。
“你果然是一个好说客。”关琮叹道。本以为大靖只有一个多智近妖的柳易辞,方才心里也有一点隐晦的心思一靖军是这般轻视他,派人作说客不派柳易辞,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弱少年来。现下,他却再不敢小觑,这个云归不见得比柳易辞差!
“是否好说客,我不知晓。这得等到关将军改变心意后,才可见分晓。而有一点,我自信是,且可立马见分晓的,关将军可要一试?”云归言道。
关琮看着那双在烛火映照下,狡黯分明的眼眸,一时间竞有些闪神。愣然问一句,“是什么?”
“我自信是一个好医者。虽然不是军医,可不比军医差,关将军可敢一试?”云归轻挑眉头,唇角带笑。
眼前少年的神采飞扬,愈发衬得他死气沉沉、颓败不堪。昨日被生俘的场景又冲入脑中,撞得他脑袋生疼。
“出去。”关琮声音沉沉,转回了头,不再看云归。
云归一愣,方才不是说得好好儿的?为何突然间就又回到原来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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