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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柳易辞与云归都在近处。他亦可拿起书来专心以待,静心等待自己绽放光彩、世所瞩目的那一日。

不得不说,听苏中荀那两句话,云归有些茅塞顿开之感。他确实隐隐有钻牛角尖的趋势。这实在不应该,本来不过是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自己想不开闷声喝干醋,还打算被它影响之后的情绪?

且不说柳易辞对楼桓之到底存没存那份心思,便是存了,感情又非一个巴掌打得响的。若楼桓之心悦柳易辞,哪里还会与他走到一处?若楼桓之心悦柳易辞,还敢来骗他感情,那他就找机会报复一通,当自己又看走一次眼罢。他也不是受不起欺骗、受不住伤的人。大不了……再心死一次罢了。

若不牵扯上楼桓之,那他是他,柳易辞是柳易辞,他有什么必要因柳易辞的光芒,而退避三舍,甘心躲在阴影里?

他此次随军南下,一为家族,二为自身。若让不相干之人和事扰了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想通想明白了,云归就坐起身来,朝向苏中荀一拱手,诚恳道谢,“多谢相劝

苏中荀一动未动,仿似不愿理会。云归亦不在意,想通这事后身心轻松,找了水简单洗漱了,便准备入睡去。

如此又过一日。在大靖军队抵达边城城外的第三日,大靖兵士吹鸣号角。号角声低沉浑厚,数+道汇聚一处,听来仿似有回声不断。重叠绵延的号角“呜呜”声,到底让人有些心生恐惧。

云归并无资格在前,只是留守后方。与一些暂时不需上场的兵士还有苏中荀一道,留在军营里。即便瞧不清两军对阵模样,只遥遥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听着传至后方还清晰可闻的号角声,就已经微微心揪。

不多时,前方躁动之声更大,听一前去些许路打探的兵士回来说,是关琮带着兵士出了城,要与大靖将士在城门外一决高下。那兵士脸上写着轻视,显然不认为那关琮有一分胜算。云归倒觉得那关琮有气魄和胆量。不是所有人,都敢或是愿意在能够龟缩其内的境况下,挺头而出的。只是不知这份气魄和胆量,是因为本事而生,还是纯粹愚勇。

两刻钟后。喊杀声、矛盾碰撞声、马撕声,与南边热浪一道,汇聚上空。云归只是在后方听着,就觉得手心冒汗。转头问向苏中荀,“军中的军医是否都前去候着了?,’

苏中荀亦是朝向两军对阵方向,神情凝重,听得云归问话,才微微偏头,道,“该是罢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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