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二+年,心肠冷硬+分,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思来怀念少年时伺候身侧的小仆?重生后,亦只是因着新生的欣喜,见着邓喜才有几分感慨和怀念。不过是怀念一切尚好的时候罢了,并非真真因为邓喜这个人。
如今见得邓軎一副担心他不高兴的模样,心里打算起往后都留着邓喜的事儿。
邓喜听得云归的话放了心,便道,“公子,这事儿您看如何办?”毕竟丹烟如今是云归院里的人,传出去自己院里也不好看,显得云归驭下无能,且奴仆轻佻不检点。更重要的是,庶出公子到嫡兄处偷人,还可令整个云府面上无光。
“此事你看着透露与母亲,由她处置再好不过。”云归沉吟一会儿,道,“莫让人察觉是咱们先发现的,你将夫人贴身伺候的人引去看看便可。”
虽事情与他院里的人有关,但到底他是个男子,横插一手不止是多管闲事,怕有心人还以为他如何在乎那丹烟。若处置轻了,他的威信在人前难免削弱几分,又显得对丹烟存了心思,不舍得从重惩罚,因情徇私了。
一个男子为私情所耽,优柔寡断缺失硬朗,必让人瞧不起。而若是处置重了,人又道他不顾念主仆之情,好歹丹烟是他亲自从母亲院里讨来的,为他做事,到头来却残酷以待,必让院里其他仆人寒心,为人诟病。
将此事交予母亲,还可让母亲多些警醒。母亲向来不愿多管府中事,但到底宅院不宁,影响深重。借此事让母亲看清府中状况亦好。
邓喜应了,“是,我明白了。想她不过一个小小仆婢,胆大包天犯下这等丑事,何须公子亲手料理?”说着又有些犹豫,“不过,事关三公子,届时不知他会否又怨上公子……”
“由得他去。”云归从未把云跃放在眼里,一个跳梁小丑,顶多下些上不得台面的绊子,又能奈他如^1?再者,经上次他阻他受举荐一事,已让他心存怨怼,何愁再添一粧?
邓喜听了又有些愤然,“我觉得这三公子或许是有意为之,明知那丹烟是您从夫人那儿要过来的,竟然还敢与之私通!这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故意给您难堪呢!”
云归仍觉得有些不对劲。丹烟会是这般容易被抓到马脚之人?是因为他早有防范,所以丹烟不足成事,还是有些东西改变了?便是丹烟如今好似不成大器,可心里到底悬着。想着,又改变主意,“你今夜带人问一问她,若是老实招了身后人是谁,就由她无恙离开,若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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