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来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没受过伤,现在疼的都开始痉挛打颤,脸色都白了一个度。
“你……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命都在别人手里,却还要嘴硬呢。
温江轻笑出声,手中的弯刀从那人胸口缓缓往下滑落。
“你是谁之前我不知道,但是一会儿我就会知道,你是谁哦。”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
温江勾唇一笑,手中的弯刀快而凌厉的将这人身上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废掉了。
那人瞬间呆滞,直到痛感传来,顿时比方才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从巷子中传来。
听见的人,都不自觉的一抖,只觉得浑身颤栗,冷汗直冒。
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过去瞧瞧的。
毕竟是要紧的东西,这下没了,直接痛晕了过去,满地的鲜血,都沾到了温江的鞋子跟衣袍了,手上也被沾染了些许,放在旁边的花灯也都染红了一片。
温江皱眉,心里突然有一些烦躁的懊恼。
擦拭着手上的血渍,好似怎么都擦不掉似的。
怎么办?
都弄脏了。
兰舟……
温江不是没杀过人,但进将军府之后,他就想着做解兰舟眼底那个乖软听话的温江的。
温江白皙的手都被擦破了皮,却觉得还是没有擦干净一样。
都脏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动手的?
兰舟知道了,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这样想着,方才那样狠戾的人,竟委屈的鼻尖都红了一圈,眼眶泛红,涌起了泪意来。
温江看了一眼天,抿了抿唇,兰舟要回家了。
温江索性将沾了别人血渍的鞋都脱掉了,沾了血的衣袍一角,也被一刀划断,看了一眼地上已经不能用的花灯材料,匆匆跑回了将军府。
温江还来不及换掉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洗掉没擦干的血渍,解兰舟就回来了。
一脚踏进房间的解兰舟,脚步微顿。
有血腥味儿呢。
解兰舟对气息向来敏感,尤其是血腥味儿。
看样子他不在,他的江江惹事了呢。
温江在解兰舟进门的时候,就将双手藏在了身后,好像只要藏起他最黑暗的那一面,他就还是解兰舟眼底那个乖软的人。
从前的温江不怕死,对自己都可以狠绝,但现在他怕解兰舟……不要他。
“温江,你怎么这么恶心呢?”
“我现在对你失去了兴趣了,不打算要你了呢。”
突然额头被人轻弹了一下,“江江,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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