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
他边与他擦肩而过边理了理被他弄得一团乱的衬衫,然后快步走向办公室门口。
傅凉眼角瞥了眼地上的烟灰缸尸体碎片,打算后面让陶秘书出面处理。
纪久抬腕看了眼时间,确实他的追悼会快结束了,他目送着傅凉离开办公室,眼尖地注意到傅凉拧开门把的左手腕上的手表正是在第一个世界时,他以为宋景渊喜欢的那款。
“呵。”
他抿唇意得志满地笑出了声。
傅凉沿原路返回,宽敞的厅堂里,追悼会已经进行到「家属讲话」的流程。
许畅站在话筒后面,正哭哭啼啼地拿着稿子追忆纪久的生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小儿子就这么没了,前两天我收拾他的房间,找到了这支录音笔,这支录音笔记录了他生前的声音,我想趁亲朋好友都在场的时候,给大家放这段录音……”
“生前的声音?纪久还真是会瞎编,也难为她真老老实实的,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听……
不知道纪久用了什么法子让她这么听话,或许纪久是今早才把录音笔交给许畅?”
正当许畅准备按下录音笔的播放按钮时,傅凉大声喝止道:“等等。”
许畅顶着红肿的泪眼看向正朝她匆匆步近的傅凉,傅凉穿着黑色风衣,走路潇洒带风,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纪匡作为纪久的大哥,纪家的长子,理应这个时候站出来制止傅凉才是。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尤其怂。
他用手肘捅了捅纪怀忠的胳膊肘,低声道:“大伯,该你表现了,阻止他!”
纪怀忠单线条一根筋,纯洁得以为纪匡在给他表现机会,好歹他也是纪怀琛的大哥,纪家有分量的长辈。
傅凉快步走上台,一言不发地迅速抢走许畅手里的录音笔,呆愣的许畅这才瞬间反应过来,失声大叫:“你干什么?”
“傅凉!这是我小侄儿的追悼会,你不要欺人太甚。”纪怀忠伸直手臂指着傅凉怒目喊道。
傅凉没理他,当着许畅的面很随意地拿走了讲话台的话筒,他先冲底下的纪怀忠轻飘飘道:“你闭嘴。”
纪怀忠被他这态度气得七窍生烟,手臂有些发抖:“傅凉,你太过分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保安?你可是大集团总裁,被人撵出去可就别怪我没给你脸面了。”
坐在底下的陶秘书这会儿正拿着手帕一下一下地擦额头冒出来的细密热汗,他现在紧张得要死。
“你敢吗?你敢的话,麻烦叫大声一点。”傅凉无所谓地轻笑,借着纪怀忠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他看了眼旁边的许畅,语气相对柔和不少,“想知道你儿子到底怎么死的吗?”
许畅一脸懵,被他这话噎住了,这从始至终不过是一出戏,纪久明明活着好好的,两人早上还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