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韘被他的话弄得愣了愣,面露疑惑地向他确定道:“你想让朕亲自操刀?”
“当然,那将是小人天大的福分。”
纪久收回食指,轻轻笑道,眉眼清澈烂漫。
岳韘不太明白这残废有什么毛病,虽然常似秋的要求有些奇怪,但他仍然乐意干伤人的事儿。
“行,朕答应你。”
岳韘诡谲地笑道,他的眼神始终盯着常似秋,眼神里含着三分玩味,顺便吩咐严公公道:“去,把朕最宝贝最锋利的那柄匕首拿来。”
“喳。”
严公公赶紧去拿匕首。
纪久轻松地仰视着岳韘,目光不经意扫过雕花朱门,门外的影子比之前更长了一分。
岳韘忍不住好奇:“常公子真是非常人,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
“傅凉正在为国出力,小人在他后方也应该全力支持。”纪久不咸不淡道。
岳韘抿唇观察着他的脸,还真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情绪,这残废平静得让人很不适应。
在岳韘眼里,这像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固执,还透着些对即将到来的遭遇的无知,以及一种莫名其妙淡定的神经质。
很快,严公公将匕首呈上来,纪久脸皮都没抖一下,继续静静地望着岳韘。
岳韘滑开匕首,刀身泛着凌冽的寒霜,刀刃锐利窄细,站在他身后的严公公哆嗦着轻咽唾沫,生怕那匕首不小心划到自个儿身上。
“右手食指,好吗?”岳韘提了提双眉,他眼角低垂,轻抬下巴道。
纪久颔首:“好呀。”
他看向岳韘的眼神兴奋带光,甚至还有点「鼓励」的意思。
岳韘:“……”
他握紧匕首走近,单膝蹲在常似秋面前,锃光瓦亮的匕首刀锋比在常似秋的右手食指指根。
“我动手咯。”
岳韘激动得语气颤抖。
纪久坚定地「嗯」了一声。
随即,岳韘手起刀落,将常似秋明示的那根食指整齐切下,由于刀刃过于锋利,切面整齐不模糊,而且削骨如泥非常迅捷。
食指断面即刻血流如注。
然而,那声惨叫却不是从纪久喉咙里发出,而是岳韘在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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