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立刻对他的撩拨起了反应,只见傅凉站起来弯腰凑近俯视着他,两人一站一坐互相对视着,灼热的呼吸越来越炽烈。
“你想要怎么报答我?”纪久嗓音干涩沙哑,攥着扶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以身相许你说好不好?”
傅凉勾了勾唇,抬起纪久的下颌温柔地吻了上去。
才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就听到葫芦里的赵合不耐烦地轻咳了一声,那声咳嗽中还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尽管纪久被傅凉弄得满身欲望,但却违背本心地推开他的肩膀,笃定地答道:“不好。”
傅凉懵得眨了眨眼,怀疑听错了:“……”
他明天就要随军出征离开纪久了,而纪久居然如此不珍惜这次机会,这不像是纪久醉生梦死的下流风格啊。
“那你想怎样?”傅凉还是弯腰的姿势,双手握住纪久待在扶手的手腕。
他怀疑可能是纪久想玩新花招了,估计又是什么羞耻的恶趣味,但无论纪久今晚提什么要求,他都决定满足他,就当是利用他的补偿。
可惜,他这点小九九又被纪久看穿了。
纪久不仅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想到曾经为了他泡冷水禁欲的事情。
于是,面对傅凉娴熟的勾引,纪久佯装镇定自若地望着他,薄唇微勾后轻启道:“我想……等你出征后我们见面时再做……”
傅凉紧了下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一定要保证活着……”纪久又看似轻松道,“你还欠我一场情事呢,可别死得太快……我知道你想补偿我,下次见面,我会给你努力发挥的机会。”
傅凉的眸忽而湿润了。
或许纪久并不想看到他流泪,拨动轮椅后退了两步,旋即转身走开,顺便提醒他:
“对我这样的疯子,你不要这么容易就感动,其实我只是担心今晚睡了你,明早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傅凉站直身子看着他坐轮椅离去的背影,忍俊不禁地轻哼一声,紧接着又呼了口气抬头将湿润眼角的那滴泪给倒流回去了。
纪久进到内殿后,葫芦里的赵合也忍不住道:“见鬼了吧你,既然没有见色起意。”
“关你屁事。”
纪久解下葫芦,又将它随手扔进了床底下。
赵合:“……”
傅凉离开后,纪久在深宫里的日子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无聊到就差数花瓣问花「他到底爱不爱我」了。
岳韘的日子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依然是狩猎练武两不误,不过每天上朝都会被群臣唠叨前线战况,跪求他改变主意,及时撤兵止损,但岳韘对此置若罔闻。
纪久偶尔无聊时被宫女推着散步,路过岳韘的御书房时,还能见到那些死谏的忠臣,一个接一个往朱漆明柱上撞,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被担架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