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的嗓音有些颤抖:“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想和我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纪久的手指顺着傅凉的脸颊骨摩挲,“至于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他话音刚落,琉璃葫芦左面镌刻的符文就闪着蓝色的光芒,紧接着赵合「啊」的一声凄厉惨叫从里面传来。
傅凉歪头看向香案上的葫芦:“你把他怎么了?”
纪久挑了下眉:“我让他凉快凉快,顺便也让他老实老实。”
葫芦里原本适宜的温度骤然降低,赵合的元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在葫芦内壁横冲直撞,嘴巴里好像被强迫灌了一嘴的西北风。
“他还是会看到或听到我们的动静吗?”傅凉耸眉不解问道。
纪久又想了想,抬手打响指捏了个诀,赵合这回连惨叫声都穿不出来了,因为他整个人都被冻进了冰块里成为了一座冰雕。
尽管如此,他仍然可以看见听见傅凉和纪久在床上的所作所为,傅凉对此不知情,他以为赵合不出声就是已经被驯服看不见也听不到了,但纪久对此了如指掌,他觉得有人欣赏也是种乐趣,反正他活儿好身材棒。
傅凉并不清楚他此时近似小孩子的心性,觉得自己喜欢的爱的拥有的珍贵宝贝都得向旁人炫耀一番,甚至三番四次地炫耀。
赵合完全不能动弹,连眼珠子都只能对准罗汉床的方向:我他妈真是造孽啊!
傅凉一步登天,顶替赵合摇身又变成大月国国师的消息也在几日内被好事的修士灵禽等传遍了天下。
荣升为国师的这些日子,岳韘偶尔会请他入宫说说星相,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任由他悠闲自在。
岳韘忙于骑马游猎各种玩乐,傅凉连他的面都很难见到。
因为计划在取得初次成就后就遭遇了第一个瓶颈期,傅凉暂时没有再用萤火虫与外界那人联系,尽量小心谨慎避免引起岳韘的怀疑。
终于,岳韘在游猎中不幸摔断了腿,傅凉又迎来了粉墨登场的机会。
要说这次机会,其实也是多亏了纪久暗中使坏,否则日子再这么风平浪静下去就太耽误事了。
纪久在他后背用朱砂笔画新符时故意挑逗了他那方面的兴趣,两人又你侬我侬缠绵了一番,要不然一定会赶在岳韘身边的老太监严公公刚踏上宅邸石阶时就飘飘然出现。
结果,当严公公踮着脚尖跑进内宅大堂时,傅凉才推着纪久从游廊走进,两人还时不时做贼心虚地低头整理衣衫,纪久的腰间别着装着赵合的琉璃葫芦。
不过赵合这些日子被他折磨得比较乖顺了,至少不敢在外人面前乱说话,否则纪久会让他体会更为痛苦的磨炼。
怎么把一个人弄得失智发疯、胡言乱语、不想做人,各种酷刑就没有纪久想不出来的。
“昨晚我夜观天象,算到皇上今日可能会用到贫道,所以贫道恭候多时了。”
傅凉高深莫测道,提了提衣领企图遮住脖颈处的鲜红吻痕。
纪久的本命法器是白玉笛,但他现在是公认的「废人」,白玉笛被傅凉理所当然地占为己有,握在手里更是添了他仙风道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