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枪装有消声器,但在开枪时还是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纪久又抬膝踹向他的小腹,将他推出了车厢,卫衣男人的力气完全不足以和纪久抗衡,他被纪久死死压在了走道车厢连接处的车窗上。
傅凉本来想追出去看看,但身体着实不太方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嵌进天花板的子弹上。
“你是想找死吗?”
纪久恶狠狠地瞪着卫衣男人,单手揪紧他的衣领,右手的枪口戳着他的下颌。
卫衣男人吓得发抖,求饶道:“玫瑰,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坏你的好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纪久勒紧他脖子的力度又加紧了三分。
“只是……上头说让我们配合你……”卫衣男人手里的枪口在纪久的力气下只能被迫朝上,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脸颊,小声道,“这、这样……才容易赢得傅凉他们的信任,就像上次在酒店一样,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吗。”
纪久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得非常厉害,他皱了皱鼻子,恶狠狠地瞪着那男人,最后轻松地笑了:“你说得没错,我们应该默契配合。”
说话间他将自己的手枪揣进睡衣兜里,卫衣男人堪堪松了口气,但下一瞬,纪久直接夺过男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然后抵着他身后的玻璃窗开了一枪。
车窗的裂纹瞬间像花一样绽开,随即,纪久用枪托用力击碎玻璃,走道路灯接触不良地闪了闪,他朝男人诡异地勾了下唇。
男人心中不祥的预感加深,整颗心被恐惧包围,他瞳孔放大呼吸急遽,「救命」俩字还堵在嗓子眼里,人已经被纪久掀翻摔下火车,那声呼救也消失在了风里。
深更半夜,火车隆隆,尽管有人觉察到过道里的动静,也没人敢多管闲事。
纪久若无其事地收起另一把枪走回车厢。
傅凉忍着腰疼和其他地方的疼,取下了嵌进天花板的子弹,他看了下子弹上的标识,认出是美国特工的东西。
所以……方才偷袭他们的卫衣男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在看什么?”
纪久进来后顺手合上车厢门,然后踢掉高跟鞋爬上了他的床。
“子弹……”傅凉将那颗歪了头的子弹竖着搁在桌面,“他是美国人。”
“哦。”
纪久瞄了眼子弹,耸了耸肩。
傅凉:“他人呢?”
纪久:“扔下火车了,没引起其他人怀疑,你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