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睥睨无双地盯着他,“乖徒儿,为师再问你一遍,你在这里的任务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是苏慕遥能问出来的,你的角色信念感呢?纪久。”傅凉咬紧牙关,脸上被如春笋冒出的冷汗席卷。
他感到心脏狂跳,就像是沸水中不断鼓动的气泡,再过一会儿他可能就会死去……这种状态他以前经历了无数遍,太刻骨铭心了。
纪久轻笑着,不动声色地看他慢慢被痛苦缠绕窒息,其实这浴桶的水除了能压制血蕊之心外,也能压制那透明液体的力量,但同时将透明液体的效果转换成幻觉要素,即让受体真切感受到被刮骨剜心的疼痛,但实际上却安然无恙。
纪久自认为对他动了恻隐之心,手段还算温柔。
“好吧,傅凉,那我就用「纪久」的身份和你对话,你的任务是什么?”他专注欣赏着傅凉的面部表情。
“我已经回答过了,你不信不是吗?”傅凉仍旧嘴硬,尽管他痛得唇瓣煞白,眼角飙泪。
“你还真是不识好歹,那我就再给你点颜色看看。”纪久邪魅地笑着,扬手撒下一堆不知名白色粉末落进水里。
“啊!”傅凉霎时一声痛苦的尖叫,“纪久你他妈疯了。”
躲在附近的闻清与舒远刚好听到傅凉这声惨叫,闻清实在忍不住了,偏头对舒远道:“三师兄,我们快去救他吧。”
舒远手指轻轻摁着太阳穴:“在苏慕遥眼皮底下救人?你怕是疯了吧?容我想想。”
“救人?想让我帮你们吗?”
不大不小又邪恶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那人能不知不觉站在他们身后,武功肯定在他们之上。
闻清和舒远即刻尾椎骨生寒。
“我本来就是疯子,从小就疯,这特质已经深入骨髓了,宋景渊秦慕江浔,你不都体会到了吗?怎么还对我有不知好歹的期待?”纪久低头狠狠地凝视他,强调道,“告诉我,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这种痛就像是凌迟一般,把你的肉一小片一小片地剜下,傅凉想低头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怎样,可是他完全不能动,冷汗让他的脸仿佛淋了一场瓢泼大雨,他的五官痛苦到扭曲,耳畔似乎还能听见刀片剐蹭白骨的尖刺声音……
傅凉气息虚弱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纪久仿似对他没有半分怜惜,右手死死地钳制住他的下颌,双目猩红:“傅凉,这可是你逼我的。”
傅凉痛到眼前已经模糊,纪久的形象变成了重影,他微弱地笑了笑,甚至笑意有三分自信:“血蕊之心对你不是很重要吗?你怎么舍得我死?”
纪久几不可查地笑了下,弯腰在他耳边冷冷道:“是啊,我舍不得你死,但你别忘了,你也没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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