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赖头要在彭越那里切断球时,材化队某个壮汉突然打破规则冲上去用头撞在了赖头的腰上。
赖头被狠狠撞倒在地,场上场下的心瞬间揪紧。
一声尖促的哨声响起,壮汉由于技术犯规被直接驱逐出场,材化队由另一个高个子补上。
胖子和矮子赶紧上前扶起赖头,傅凉则注意到被罚下场的壮汉表情洋洋得意,而换上场的高个子也冲他们嚣张地挑了下眉。
傅凉差不多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在收回视线时又不经意看到江浔站在休息区的条凳旁,高挺的鼻梁上竟然还架上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的不禁走神吐槽:装模作样还装上瘾了。
江浔大概是感应到傅凉在骂他,冷不丁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修长的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鼻梁,唇角微微勾了下。
傅凉其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就直觉他在笑,心里莫名烦躁。
场上由赖头罚球,他站在限制区的罚球线,双手抱着篮球对准篮筐轻轻往上投去。
以他的能力,这点距离鲜少时候投不进,大概是被撞的那一下确实太狠,这颗球还就真的没进。
裁判给了第二次机会,赖头脸上汗珠密集,稍稍拍了拍球寻找手感,但在投篮瞬间还是产生偏差。
球又没进。
观众席上的材化学院同学立即发出「嘘」声。
他懊悔得五官差点走位,傅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赖头紧紧按着被撞的腰腹,龇牙咧嘴地嚷着要以牙还牙。
黄达抢到球,矮子紧跟上去。
傅凉追过去帮忙时,余光瞧见一白色球衣不管不顾地朝他冲了过来。
他反应敏捷地迅速转身避开,那人如疾风与他擦身而过,然后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紧接着,那人训练有素地抱腿耍赖嗷嗷叫,状告傅凉故意撞人。
傅凉就猜到他们是在故技重施,单膝蹲在那人身旁粗鲁地拎过对方衣领,他凶狠地盯着那人的眼睛,脖颈上青筋毕现,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想玩我?”
那人后怕地连脊椎骨都在哆嗦,眼神躲闪不已。
裁判边吹哨边走近,双方拒不承认,观众席上也吵得不可开交,物机学院认定是材化学院耍赖,材化学院死不认账。
材化学院某些男生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拿成绩判断,认为傅凉是学渣,所以肯定是学渣撞了人。
傅凉:“……”cn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