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江浔轻笑着用枪口用力戳了下傅凉的额头。
傅凉认真地问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要听你的话。”
宋景渊和秦慕的过去,他都有了解,他也想了解江浔的过去,在这生死徘徊的关头。
江浔:“江湖人重义气,我救过大哥一命,请他帮我捉一个你,很过分吗?”
他的眼神很认真,但傅凉却不怎么相信。
“我从小相信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傅凉面色正经严肃,“能够压制恶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绝对的正义,一样是更大的恶,你会是绝对的正义吗?”
江浔的笑意不自觉含了丝欣赏,他个人可能没有察觉到。
按理说以傅凉的生存经历,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以傅凉的经历,他也不可能在枪口下处变不惊。
这句反问实际相当于明说,江浔就是更大的恶,大恶能压制小恶。
“傅凉,你太高看我了吧?”江浔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兴趣,“更大的恶?难道我是在恶人谷长大的吗?”
傅凉好似笑了下:“当然不是,恶行才是评判恶的标准,而不是恶人。”
江浔移开手中的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认为,我身处何地?”
灯光落在了江浔的身后,稀薄的月色也被那抹熏黄消弭,傅凉有感而发地轻声道:“你在光到不了的地方,所以你看不到影子,也看不到自己的恶行……你在深渊里。”
江浔:“……”
傅凉的眼神更加专注,他继续道:“尼采说过「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所以,当我在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跟我走吗?”
江浔猛然感到心口强烈的刺痛,再次将手枪抵在了傅凉的眉心,凤眸里霎时浮现清晰的红血丝,他腮帮动了动,邪笑着回道:“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我就是深渊,我怎么跟你走?”
“呃……”傅凉愣怔了几秒,无所谓道,“那就让我当你的光。”
江浔:“……”
“咳咳咳。”
身旁光头大哥刻意的咳嗽才将呆住的江浔拉回神。
江浔没料到傅凉不仅很有胆识,而且还很能说,但他还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他把枪还给光头大哥,同时向傅凉提出要求:“傅凉,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和我玩三把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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