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
他正想让秦慕扶他到布衣男子的尸体旁,替他好好检查尸体。
另外……还有那个给他下毒的人……那人分明冲着他来,却没有直接杀死他?
是因为来不及了吗?
傅凉话未出口,汴京不良帅急匆匆跑至他跟前,抱拳请罪道:“没想到宁王殿下也在,让殿下受惊是小人的失职,还请殿下恕罪。”
傅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判断他的方位,隐约看到模糊的人影:“本王问你,布衣男子是什么人?他身上可有线索?夏荷姑娘真是凶手吗?她为什么行凶?”
不良帅示意手下兄弟揭开布衣男子的面巾,他愣怔后恭敬回道:“禀殿下,小人认出作乱的布衣男子是城东铁匠铺的王二铁,他曾在江湖游荡过,前年才在汴梁落脚定居……
夏荷姑娘已经承认行凶,她用匕首割断了卢公子的咽喉,脸手身上也全是卢公子的鲜血……
如无意外,凶手应该是她,至于原因……她现在受惊过度,可能得带回衙门审问才知。”
傅凉拂开秦慕的手,命令道:“你去看看那个王二铁,找找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线索。”
“属下遵命。”
秦慕懒散地笑着走开。
傅凉又接着问不良帅:“王二铁也是冲着卢慷去,你得查查他和卢慷之间是否有恩怨?卢慷最后死在夏荷手上,夏荷和王二铁又有什么关系?还有……”
他的语气更加郑重道:“杀死王二铁的人是谁?那柄飞刀上可有线索?那人竟敢对本王下毒,必须得逮到他。”
不良帅抿了抿唇为难道:“殿下,王二铁确实是因为太阳穴被扎出的窟窿死亡,但小人并没在他受伤的位置找到凶器。另外,也不曾见到其他可疑人。”
“殿下,属下也没找到其他可疑线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王二铁。”秦慕回到他身旁老实道。
傅凉呼吸沉重,明明危险就在身边,他却对其一无所知。
“对了,梁永呢?”他这才想起梁永不见了。
不良帅小心翼翼道:“回殿下,梁公子腰后被匕首刺中,从夏荷房间的窗台摔下,已经遇害。”
傅凉:“……”
“殿下,你的眼睛……”不良帅关心道。
傅凉摆手:“回王府后自有御医给本王诊治。”
从牡丹轩回宁王府的路上,低调奢华的马车里比较安静。
车内挂着一盏熏黄的琉璃灯,看不清东西的傅凉索性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回想中毒前一瞬从眼前闪过的黑影,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殿下,衙门连夜将您在牡丹轩遇刺一事火速报给皇上,御医此时应该已在王府等候,说不定皇上太后也在……家里肯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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