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连忙出声,急促道:慕樾,是我。
慕樾动作一顿,把从垃圾桶捡来的拖把重新扔回去。他面无表情道:你来干什么。
慕樾懒得想他为什么跟踪他,反正不外乎那几种理由,不想听他说话,直接冷漠无情的离开。
慕樾,我恢复记忆了。
慕樾转身回头看着他,宿嘉泽站在灯光下,双眼发红,眼里透着一丝疯狂。
橘黄色的暖光给他平添了一丝脆弱感,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被缩短。
宿嘉泽双手握拳,指尖无意识的在手心里印上深深的月牙印子,全身的血液好像僵住一样,宿嘉泽静静的等待着青年的宣判。
慕樾在他们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停下,那一双桃花眼深情的望着他,低沉动听地叫着他的名字,小泽。
宿嘉泽瞳孔一缩,嘴角微微上扬,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慕樾缓缓靠近他,离得越来越近,两人几乎可以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宿嘉泽下意识的放轻呼吸,等待着慕樾的下一步动作。
青年伸出修长的脖颈儿,头微微一偏,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却说出最残忍至极的话语,不要再说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不合适。
宿嘉泽脸上血色褪去,变得一片苍白,眼泪大滴大滴的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全身的血液似乎彻底冻住了,但是都没有能够留住青年的脚步。
为什么,明明宿嘉泽的日记里青年最害怕的就是他哭泣难过,为什么却可以对他如此绝情,一眼就识别出来了,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宿嘉泽看着慕樾的背影,眼中的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慕樾。
慕樾听见了宿嘉泽叫他的名字,然后他颈部一痛,彻底失去意识。
宿嘉泽对着袖扣下隐藏的小型对讲机冰冷的说道:把车开过来。
宿嘉泽轻轻描摹着慕樾的精致的五官,嘴巴,鼻子,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明明唇角带笑,但是全身却笼罩在巨大的悲哀中。
***
刑鸿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宿嘉泽的母亲居然要主动邀请他吃饭,不仅如此,还客气的有点过份。
刑鸿诚惶诚恐的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明明他们也没有这么亲密,小时候还经常反对他和宿嘉泽来往来着,就怕他把他的宝贝儿子给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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