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口笨舌拙,想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郑桥抱着他,笑得一脸幸福,哪里知道他费心掩饰的事情全都已经暴露在白苏面前。
就在这时,白苏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很明显他饿了。
郑桥立刻起身,轻轻按住白苏的肩膀,低下头看向他没有眼珠的眼睛,温柔地说:“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在这歇会儿,不要乱动,好吗?”
白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叫别乱动。
不过他确实饿了,就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决定等自己能说话了之后再教训郑桥。
可等郑桥出去,门口却响起了上锁的声音,这让白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个激动朝前蹦了一步,却又只是冷冷地盯着门板。
算了算了,第一天复活,给郑桥的冲击力肯定太大。为了让他安心,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越想越觉得憋屈,白苏不爽地又蹦回去,想要坐在沙发上歇歇,却发现自己根本弯不动腰。
可恶啊,这种状况究竟要持续到多久。
当大门的铁链声响起时,鹿槿就感觉到一阵胆寒,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战栗,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之物一般。
他的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眼睛被剜掉了一个,血淋淋的,露出黑黑的空洞。嘴唇被用针线死死缝住,因为郑桥讨厌听见他的哀嚎声。
手腕上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伤痕,即使灵泉能让他的身体快速修复,也抵不住这样日复一日的反复切割。
更重要的是太疼了,如果说基地里的科学家们还在道德的伪装下能有几分人性,那郑桥就是个疯子。只要他不死,他就会用尽手段来获取灵泉。
而鹿槿既不敢交出灵泉,又不得不用灵泉修复身体。
两人就处于这样的恶循环之中,彼此折磨,宛如地狱。
当他看到郑桥的身影时,忍不住打了个抖,带动着吊住自己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可很快,他又赶紧制止了自己,免得这吵闹的声音惹得郑桥不快,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郑桥走到他身边,对鹿槿的惨状习以为常,只是今天他却有点苦恼。毕竟白苏已经醒了,他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可怕血腥的一幕。
但白苏必须依靠鹿槿的血肉才能活下去,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打量着鹿槿,就像是在看一块倒挂着的猪,思考着从哪里下刀才比较合适。
鹿槿被他看得不寒而栗,害怕到几乎要哭出来了。可他的嘴巴被缝住,就是想哭,也只能听见些许的呜呜声,根本发不出多少声音。
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郑桥眼睛一亮,先是给鹿槿放了一大碗血,又从他的大腿上割下了几片肉,片在餐盘里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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