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曲知道时君御肯定会派人去跟母父联系,不过那个人能不能走到王城就两说了,只是……
“铁树部落恐怕不会忍下这口气。”
白苏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时曲爱怜地看着他,虽然嘴上说得严重,实际却并没有什么担忧之情。
“我的意思是铁树部落一直有想要吞并我们的心思,所谓联姻也不过是想要慢慢谋划。但现在,时君御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了他们充分的借口,恐怕两个部落之间要有大规模的冲突。”
白苏猛地直起身子,棉被从他雪白的胸膛上滑下,堪堪掩盖在腰腹之间。
这就要打起来了?!兽人也太爱争斗了吧!
他紧皱眉头,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的要开战,他们部落绝对不是铁树部落的对手,还得好好谋划才是。
见他焦急,时曲有些后悔自己话说得太重了,赶紧替他将杯被子盖好,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温热的皮肤温暖着他开始变凉的脸。
“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不过还需大人帮帮忙。”
若是以前时曲是断然没办法开这个口的,但现在他与白苏之间的关系不同了,也就厚着脸皮求些帮助。
不过囊中羞涩的感觉还是让他不太自在,耳朵都微微红了。
“我想借大人的物资换些一支兽人军队。”
白苏挑眉,还有这等好事?他大手一挥,毫不吝啬地让时曲全部拿走。
时曲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满足的星光。真好啊,这大概才是被人真正所爱的感觉。不需要卑微,不会被怀疑,只有信任和尊重。
他仅仅地抱住自己的神明,忍不住冒犯性地将他压在身下,痴迷地、虔诚地凝望着那双比天空还要澄净的眼睛,握住他的手献上炙热的一吻。
他将为他的神明带来胜利。
风雪中,一具兽人的尸体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长长的箭穿透了他的心脏,将他从马上射下。兽皮裹着的石头印章翻滚到地上,很快就被细微的雪花层层覆盖,再看不清上面所写的字。
而王城里,时君御的母父还在愉悦地参加篝火大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被断了手指在过来的路上,一个得罪了铁树部落面临重大危机。
很快,野心勃勃的铁树部落就对白岩部落下了战帖,一时间部落里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白苏走了出来,他再次穿上了雪白的祭祀服,如同神明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安抚着大家焦躁不安的心。
“族长呢?”
他环顾一周却没有看见时君御的身影,忍不住皱紧眉头。大敌当前,时君御居然还敢迟到,真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