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御没想到时曲运气这么好,肥肉横生的脸上忍不住带出几分嫉妒。他抱紧哥哥的手臂,如同护食的胖鸡般呼哧呼哧地扇着翅膀。
“就算他回来了,他的肉也别想再拿走,那可都是我的了。”
时君御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忍不住警告地看了时先御一眼。蠢货,这件事不说出来时曲也不会找他要,现在讲明了反而麻烦。
他知道弟弟贪吃的德行,也觉得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再分那么清楚。
他无奈地朝时曲笑笑,先一步服软道:“抱歉,当时以为……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直接把我的份额分给你一半好了。”
时曲却是摇摇头,他哪里舍得拿时君御的东西。反正他已经习惯了饥饿,少吃个一顿两顿根本不成问题。明天没有集体狩猎,他自己再去捕猎就行了。
时君御也没跟他客气,见他拒绝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又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时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本以为自己死而复生能让时君御万分开心,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时先御冲着他吐了口吐沫,恶狠狠地骂了句“倒霉鬼,居然还没死”就摇摆着笨重肥胖的身躯大步离开了。
时曲没有在意他的话,毕竟这些难听话听了十几年也都习惯了。
他沿着泥巴路走回自己的小房子,这里离部落的中心已经很远了,说是房子,其实就是几根木头撑起的茅草棚,冬冷夏凉,一点也不适宜居住。
一般来说,在族里盖房子都需要邀请族人帮忙,但他因为身份的问题只能自己动手,就费事了许多。
当时时间选得也不太好,眼见着马上快到冬天了,他也只能先垒起石块凑合凑合。
屋子里黑黢黢的,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在地面比较干燥的角落上铺了些杂草,当成睡的地方。
屋檐下放着个缺了口的碗,碗底儿里沉淀的都是泥浆,上面则是相对清澈的雨水。
火基本就没有升起过,更别提什么肉块、食物,反而是灰落了厚厚一层,可见主人不在的时候,绝对没有人进来过。
时曲并没有嫌弃自己的小屋,相反,他觉得比小时候被人喊打喊骂要清净多了。
他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忍不住想:那位大人此时又在做什么?
白苏很烦,他在准备东西,可是作为一个心不灵手不巧的人他是真的不会织布纺纱。
“系统,批个装备吧,不然装不下去。”
大狸不满地摇摇头,觉得白苏哪里都好,就是太懒。
“纺车的金手指都给你开了,让你纺一下布都做不到吗?”
白苏气炸了,他每天五六点起床开始喂牲口、磨草药、浇水施肥,勉强吃口早饭,还得外出打猎、采草药。累死累活一天回来还得自己生火做饭刷碗,完了又得重复一遍早上的工作,甚至没事还得烧个陶。等晚上月亮都爬高了才能烧点热水洗洗澡,还没躺一分钟就睡着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是人过得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