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当测谎仪呢?
路清酒一头雾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下意识瞥向江潋川手腕上的伤口,却见手臂上又添一道更迂回细长的疤痕。
不知是拿什么划伤的,像盘了一条蛇。
路清酒惊呆了,指了一下他的伤口:“……你这又是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
“啧,还不是因为我在电话里说我大哥傻,谁知道他真的在监听啊。”
“……你不能反抗一下吗?”
“我不来,别人就要受苦了。至少我疼的时候不会叫出声。”
“别人难道不能……”
话音未落,路清酒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江潋泽总不敢对长辈无礼,同辈里除了弟弟,不就只剩下那个从没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的伴侣?
江潋川淡淡地笑道:“你忘了?我上次告诉过你,他腿断了。”
“……”
路清酒实在不忍心再看他的伤口,抬头看着会所的招牌因夜色渐深亮起了灯,才恍然想起这个熟悉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包厢,只有康柏楠、曾安和江潋川知道内情。
“是你让端木棠选在这里和我见面的?”
“聪明,不愧是你。”
路清酒稍稍放下戒备心,语气终于软下来:“谢谢你的提点。”
江潋川张大眼睛仔细观察了他片刻,终于满意似的:“你总算是相信我了。”
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张黑底烫金字的邀请函递到他面前:“给,你和宋霄的。”
“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霄不会相信我,可是你能帮我牵线。你不是一直想向我大哥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宋霄想知道我家的什么弱点,我都可以透露。”
“我插手不了宋家的家事,你不要白费力气。”对峙片刻,路清酒眼疾手快地将手背到身后,微微笑道,“你姓江,我凭什么相信你要害自己的家人?”
“你刚才明明已经快要相信我了。”江潋川仍然没有收回两张邀请函,手悬在半空。
路清酒低下头,谁知江潋川竟忽然靠近,歪着脑袋俯下身,好像不想错过他现在的表情似的。
他猛地一躲,眉头紧皱。江潋川有些抱歉地颔首微笑:“不好意思啊,让我看清楚你的表情,才能对你的想法猜得比较准。”
“……”你是扫描仪吗???
路清酒又不敢骂,又不敢走,只能任由江潋川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语出惊人:“哦,你喜欢宋霄。所以你呀,只是不想让宋霄知道你想报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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