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回说:“不着急,等你方便的时候给我就行。”大不了,他就在穿一段时间裙子便是了。
在山窝里耽误了一些时间,林笙把包子送过去的时候,那些回去吃饭的社员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上工了,他这个身陷谣言中心的当事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大家观望的对象,女人们的目光大多落在他的肚子上和脸蛋上,而那些一身汗臭味儿的男人们,不少人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眸光。
一旁的覃旻瞥到大家的神情,不悦的朝着林笙说:“怎么现在才来,都要饿死了。”
林笙半点儿都不想搭理他,只把篮子随意一放,就找了最高点的位置站了上去,他这番举动让河坝上的群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一秒,站在石头上的林笙就把裙摆从裤腰里扯了出来,他一边扯一边说:“也不知道是谁和我有仇,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不就是把裙摆塞裤腰里了?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有孽种了?”
大部分人因为他这番举动面容上有了些动容,不过像吊眼女人这种看他不顺眼的自然是没有好话对他,“这又能说明什么?也解释不了你和狗崽子在山里野合的事情啊!”
她的这番话立马让那些有些摇摆的墙头草,又纷纷议论起来。
林笙原本打算冷处理这件事情的,可是他一路走来这些异样眼光,说实在的让人挺不爽的。
他觉得自己之前想简单了,他若是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只怕是日后都没什么安生的日子,“咱们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处理。”
随着他的话落,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变越小,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一副等着他下文的举动。
上次那番情绪高涨的言论眼下是不适合的,林笙只想得到最直接的一种办法,他一手握成拳状直接朝着自己的肚子上猛砸了几下,一边砸一边不急不缓的说:“看清楚了,老子没怀孕,谁要是以后在随意诬陷我,看我不锤死他。”明明很是平缓的语气,却莫名让人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他这种自残的行为,在村里人眼里和那神志不清的疯子没有什么两样,大家第一次对这位长相出众的林知青有了新的认识。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不是那种容易采择的花种,满枝的利刺击退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男女,谁也不想被扎得血淋淋的,鲜血直流。
覃铉没想到自己不过掩埋一下铁盒的空档,会出现让他心里裂出一道难于愈合的伤痕的一幕,他每靠近一步心里都在隐隐做痛。
看着对方一下一下砸向自己的林笙,覃铉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
两人如今的身份,仿佛把他逼到了死角,他连喊上一句住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有忍着痛,步履维艰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不能显露出什么来,他不能让事情演变得更为复杂,不能让对方所做的一切成为徒劳。
然而,这个时候,那些不怀好意的妇人还在不依不饶的逼迫对方。
“得了,就算没有怀孕,可是后山野合的事情怎么解释?”
“对啊,别人可是亲眼所见,这事儿总做不了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