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的右手紧紧抓住他的左手。
“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顾寒洲眉眼笼罩上难过,悲伤地叹了口气,“唉,小白菜地里黄。三岁没了爹,四岁没了娘。现在连唯一的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纪安澈顿时噎住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了两秒钟,他无奈地气愤道:“随便你。”
“那你别拿右手写字了。”
顾寒洲唇角勾起,无所谓地笑 :“没事,老师讲的题我都会做。”
顾寒洲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仿若羽毛划过心尖,泛开绵密的痒。意。
纪安澈心脏轻轻。颤。动。
陌生的滋味窜。进骨。髓。
心脏跳动的速度抑制不住地加快。
砰、砰、砰!
耳膜传来鼓噪响声,几乎比数学老师讲课的声音都要清晰。
热量从耳根蔓延至脸颊,他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快要红透了。
纪安澈红着脸,忍不住板起脸再次说:“顾小洲,你影响到我听课了。”
“哥哥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顾寒洲左手搭在课桌,将脑袋抵在左手,侧着脑袋笑吟吟地说:“我晚上回去单独给哥哥补课。”
纪安澈:“……”
好吧,顾小洲你赢了。
教室里,学生们有的在认真听老师讲课,还有的埋头正在刷题。
总之大家都在做正事。
只有他们在私底下做坏事。
纪安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由得胆战心惊。明明他们只是牵个手,纪安澈却总有种在教室偷。情的错觉。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顾寒洲牵住他的左手上。
顾寒洲手掌的温度偏高一些,连带着他的手温度也不断攀。高。掌心几乎浸出薄汗。
以前顾寒洲倒是也在课堂上拉过他的手。
可是他那时候沉浸在课本中,或者在做别的什么事情。
完全没注意到,顾寒洲居然会在私底下搞这么多小动作。
一会儿捏一捏,一会儿摸一摸,一会儿戳一戳,一会儿蹭一蹭。
是把他的手当成橡皮泥玩了么?!
纪安澈暗自打算,放学以后给顾寒洲小朋友买罐橡皮泥,让他一个人去玩吧。
别来玩。他了,行么。
原先他神经太粗什么都不知道,张扬大方地甚至能直接将顾小洲按到床上说。骚。话,“坐上来,自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