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神色怔忪。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
以往那些人犯了错之后,都哭着跪在地上,诉说各种逼不得已的苦衷,凄惨可怜地求他原谅。
纪安澈竟然要求他不要手软。
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在哥哥心里,他是有多善良。
顾寒洲眼底兴味盎然,唇角笑容带着愉悦的轻嘲。
恶意的土壤里真的会开出纯白的花么?
怎么可能。
被恶意浇灌着长大,只会变得更加可怖。
哥哥好天真啊。
天真得……有些可爱。
。
旁边,童筱桃悄悄凑到李向文耳边,暗戳戳地小声问:“向文哥,你刚才说碰到了顾哥抱着澈哥吗?”
李向文点点头,“对啊,怎么了吗?”
童筱桃捂住嘴,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容,“你能详细地给我描述一下,顾哥是怎么抱澈哥的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有有点好奇哈。”
看到漂亮女生和自己搭讪,李向文骄傲地挺直脊背,“当然可以,那还不简单。”
“我不仅知道他俩怎么抱的,我还知道他俩是怎么睡的!”
童筱桃惊呆了,“???这么刺激的吗?”
李向文摸不着头脑,迷茫问:“什么刺激?”
“没什么没什么。”童筱桃激动地脸颊泛红,拽住李向文的衣袖催促道:“向文哥,您快详细说说!”
上课铃突然响起。
李向文抱歉道:“下课后我再给你详细说吧。咱们先上课。”
“OK!那我们下课以后再聊!”童筱桃匆忙回到座位。
物理老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
突然教室门推开。
刘利飞坐在轮椅上,浑身各处裹着纱布,身后推轮椅的人是他的小弟。
从教室后门回到刘利飞的座位,必须路过顾寒洲的座位。
刘利飞整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他。有位同学的黑笔不小心掉在地上,都把刘利飞吓得脊背狠狠颤动。
刘利脸色涨成青紫,浑身神经质的抖个不停,看到顾寒洲像见到鬼一样,嗓子似乎是被死死扼住,牙齿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向文厌恶地嗤道:“刘利飞又发什么神经。”
纪安澈翻开物理书,低下头写笔记,“管他呢。”
班主任突然走进教室,吩咐道:“纪安澈、顾寒洲、刘利飞这三位同学请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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