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数学的人,死是数学的魂。”
“如果实在不幸,”纪安澈严肃郑重地将手搭在顾寒洲肩膀上,申明道:“哥会以最高荣誉厚葬你。”
“毕竟你是为数学而战,为尊严而战,为荣誉而战。”
纪安澈唇角翘起,唇角的笑意努力被压制住,笑容从明亮的琥珀色瞳孔中溢出,星星点点地仿若草莓蛋糕上亮晶晶的糖渣。
顾寒洲分明没有吃蛋糕,却仿若尝到了奶油蛋糕的甜意。
他心想,蛋糕的甜味应当也不过如此。
顾寒洲鬼使神差地同意道:“好的,为荣誉而战。”
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纪安澈欣慰地点了点头。
真乖!
真听话!
不过爹真不是谁都能当的。太费心思了。
后颈传来些微痒意,纪安澈伸手去挠。
猝不及防挠到刚才顾寒洲咬过的伤口,剧痛顺着神经末梢传来。
“嘶……”
纪安澈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尽量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都快疼炸了。
在原来的世界,纪安澈就比较怕痛。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敏感度仿佛直接上升了好几个等级。不仅特别容易留下伤痕,而且对疼痛的耐受力也格外差劲。
身为大猛男,硬件设施居然这么脆弱。
请问这合理吗?
纪安澈心里气愤憋屈烦躁,但没有丝毫解决办法。
后颈处依旧传开阵阵疼痛。
靠,顾寒洲到底咬得有多重。
都怪顾寒洲!
纪安澈恶狠狠地瞪了顾寒洲一眼。
他气愤地转身,去抽屉拿药膏。
拉抽屉时的声响也格外刺耳。
顾寒洲仿佛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神情带着乖巧和自责,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纪安澈拿上药膏,打算坐到旁边的板凳去抹药。
时不时能察觉到,顾寒洲小心翼翼地瞟过来的眼神。
纪安澈硬起心肠,不打算再理他。
他拧开药膏的瓶盖,指尖捻了些,想往后颈处的伤口抹药。
奈何伤口的位置实在是不太方便。
纪安澈根本看不到伤口到底在哪里,只能胡乱摸索着抹药。
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的剧痛感,他已经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纪安澈重重将药膏放到书桌,眼神示意道:“过来。”
顾寒洲将板凳搬到旁边,乖巧地坐过来,轻声问:“哥,怎么了。”